大東車裡有備用的保暖內衣、襯衫、西服。
這是一個經常出差領導的必備。
他一到石料廠辦公樓,就被趙生明喚過一個婦人,帶他去單獨洗澡。
因為他得洗很長時間,得洗到吃晚飯。
這就是洪副縣長讓他去洗澡的意思。
他們則到會議室聽孫倩、趙生明彙報設計計劃和投資計劃。
內容都告訴你了,怎麼拖時間總不用教。
拖到下班,洪副縣長當然會‘繼續關心’,彆人就可以先走,他留下來,聽‘大人物’易大東彙報。
看起來一件小事,卻需要所有人都有默契。
這就是官場管理,洪副縣長順帶獲得一個關心民生,苦口婆心勸企業家投資的名頭。
總之,大家都有好處,才是一件事的妥善處理方式。
為了一百五十萬,孫倩絞儘腦汁胡扯,趙生明還時不時插一句,會議開的挺熱鬨,領導也非常關注。
趙紅瑜開著一輛紅色的藍天白雲,咒罵易大東神經病,但路上他就知道,易大東一切‘搞定’了。
太厲害了。
當然不是現在搞定了,是有人會替他去搞定,甚至不需要爸爸出麵。
這不就是她夢寐以求的‘男人’嘛。
她的車剛拐回廠區路,就被等他的人帶到辦公樓後麵。
這裡有一個與辦公樓一樣高的獨立彩鋼瓦房,卻有七十米長,上麵幾個大字,趙紅瑜文化工作室。
她早就注冊了,但從不對外,彩鋼瓦裡麵都是從各地收集回來的石雕,大大小小一個庫房。
趙紅瑜說她享受孤獨,還真不是胡扯。裡麵有六間是她的生活、工作區域,趙生明非常寵這個女兒,沒課的時候,就在這裡研究石雕文化。
她的浴室水嘩嘩的響,工作室辦公區域卻是帶易大東過來的那個婦人。
“媽,您怎麼還守在這裡?”
婦人笑起來很爽朗的樣子,指指她的臥室,“你的朋友在裡麵洗澡,你們商量好了也不打個電話,這個誤會鬨的,你七叔差點把他打傷,手機也給砸了。”
趙紅瑜看著桌上損壞的手機,哈哈大笑,“我們根本沒商量,但我知道他做事很快,原以為在周三周四,沒想到今天就來了。”
“哎,紅瑜,這就是高階人脈的好處,咱們家肯定比一個副縣長有錢,但滅門縣令不是白叫的,你爸爸仗義一輩子,最後落得一個魯莽之名,這個易大東看似汣桉一個處長,卻跟陳小東一樣,讓副縣長甘願驅使,用你爸爸的話說,太厲害了,但不知道為何這麼厲害。”
趙紅瑜笑著聽完,笑著回答,“他沒有根基,但他是個樞紐,不聰明或定力不行的人玩不轉,爸爸也不懂,他隻會讓我去勾搭陳小東。”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謀劃了多久,我和你爸爸可清楚,你們昨天才認識,這…這人…怎麼樣啊?”
“媽,爸爸需要一個幫他處理生意的人,我找來了,他還會幫我投資做其他事,我們隻需要一年時間就可以,隻要天下需要石料,我們就不會怕人威脅,這不就是家裡需要的人嘛。”
“聽你這意思…不對呀,他不是可言的女婿嗎?”
“看您說的,我們還是同門師姐弟呢,他需要咱家的錢財,我需要他的智慧和人脈,女婿不女婿沒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