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可言回來兩年了,第二次到機電部,停車上樓,很快被認出來了,陳振東趕緊到樓梯迎接。
“可言,餘總非常生氣,好像不是工作的事。”
“我知道,有人嗎?”
“快吃午飯了,沒人。”
辛可言進屋後,餘勤厚果然煩躁在椅中抽煙,看到女兒有點詫異。
“你來做什麼?”
“女兒跟您解釋一下,大東是有擔當的男人,看到家鄉教育不好當然會深感憂慮,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昨晚淩晨回到汣山,竟然連夜去市二中找老師取經,淩晨三點找朱小小研究教育策劃,早上才睡著,他這樣胡亂插手您肯定不開心,但這是他的心結,出身不好的人反而社會責任心更強…”
辛可言條理清楚的給餘勤厚解釋了一遍,把老家夥聽的一愣一愣,最後眨眨眼道,“他是男人,我為什麼生氣,多大點破事,我當然樂意幫他…”
“嗯?那您生氣…”
餘勤厚哭笑不得,“這混蛋給董成信送禮,送了一個廟,送就算了,還故意少了一塊,老董以為是我教唆的,我tm天大的冤枉。”
“少了一塊?趙紅瑜明明說全套運送過去了。”
“你知道?”
“是啊,剛剛趙紅瑜打電話說過。”
餘勤厚正要說話,他的手機又響了。
“抱歉抱歉,老餘,不是你的錯,是林萍的學生跟易大東在老家碰到了,這事搞得。”
“沒關係,聽的我莫名其妙,好大一個冤枉。”
“哈哈哈~~是我沒搞清楚,易大東找一個曆史係的學生修複村裡的廟,結果十幾個山神廟,沒法與五穀廟兼容,這東西很少見,兩人一商量,乾脆給我弄到京城了,昨天周末嘛,直接卸到京郊的家門口,林萍也沒細問。
這三個孩子也是糊塗,都以為對方給我打過電話,結果都沒打,哈哈哈~好大一個誤會。”
“學生給老師收集點有意義的東西,令人羨慕,我這輩子第一次聽說五穀廟,不可能讓大東去研究遺跡。”
“嗯,還有一塊石雕比較精細,無法貨車運輸,林萍的學生先保管起來了,讓我以為是你的手筆。”
餘勤厚恍然大悟,“哦,我說你生氣乾嘛,原來你剛才以為我故意拿缺失的寶貝送給你,吊你胃口對不對?臆測他人啊…老董。”
“是是是,我檢討,犯了經驗主義錯誤,下次回京咱見見,我向你賠罪。”
“彆彆彆,沒那麼嚴重,我這裡還有更糟心的事呢,你來聽聽你的好學生這兩天在做什麼,我更氣人…”
餘勤厚把手機給辛可言,示意她向董成信說一下易大東這兩天的驚人之舉。
“歪,董老師,我是可言啊,大東沒給您打電話,不是他忘了,是他瘋了,叫紅瑜去幫助村民翻修山神廟,他在自家縣城上躥下跳…昨晚連夜回汣山找高中老師,淩晨三點找朋友商量…教育問題天大的事,他竟然不鬨個結果不睡覺,把人折騰了一宿,剛剛睡著…”
董成信越聽越吃驚,聽辛可言說完,語氣非常沉重也有點驕傲,“我…我還有一個這麼有社會感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