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衝最終上了劉運長的車。
用他的話說你來找我，我就跟你混。你不來，我絕不去找你。
臨走就是一身行頭。隻是那雙滄桑的眼睛，變得炯炯有神。
來到雙鳳縣城，劉運長給杜衝換了一身衣服鞋帽，二人直奔白江市。
劉運長開車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白江市的一個居民小區。
二人的目的，就是來接近一個人。
婁亞男。現在應該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
二十年後，就是白江電廠的供應處處長。他的父親，現在是白江市電廠的供應科科長。
前世的劉運長，跟婁亞男成了很好的朋友。複森礦業的煤炭賣到白江電廠，就是通過婁亞男。所以他經常會到複森礦業集團去走動。
二人便有機會認識並交好，時常會在一起喝酒。
劉運長也知道了婁亞男的一些事情。年輕時候好賭，整天待在賭桌上。十賭九輸。他父親的那點積蓄差不多都被他輸光了。
後來他父親實在沒辦法，通過關係把他弄到了電廠當貨場管理員，白天有工作拴著，晚上有父親看著，才算讓他一點點遠離了賭桌。
後來他竟然從貨場管理員做起，成了采購員，一步步乾到了供應處長的位置。
雖然不嗜賭如命了。他沒事還是願意打個麻將，推個牌九什麼的。
劉運長這次來，就是要接觸婁亞男，然後通過他父親的關係，把煤炭賣到白江電廠。
杜衝雖然剩九指，那賭博的手段在在婁亞男他們這裡，絕對是頂尖高手。
上樓，敲開一戶房門。裡邊探出一個腦袋，簡單詢問了幾句，便將二人放了進去。
這裡，就是放賭局的地方。來這裡賭錢的，大都是電廠的職工或者子弟。隻要你有錢，隻要你找得到門，來者不拒。
婁亞男就是這裡的常客。
一進門，客廳裡一共擺了四個台子，都是打麻將的。臥室裡也有人在賭，在推牌九。
劉運長一眼便看到了婁亞男。正一臉氣惱的坐在一張麻將桌前，看來又是輸了。
杜衝直接進了裡屋，先去玩牌九了。
劉運長就走到婁亞男的賭桌看了起來。沒一會功夫，婁亞男就輸沒多少錢了。一生氣，不玩了，手氣太差。
這正好給劉運長倒出了地方。
劉運長上來後，隻是偶爾和一把小牌，一直在輸。
這讓旁邊看著的婁亞男眼睛一亮。
他不由將一人扯了下去。“你贏了不少了，讓我再玩幾把。”
那人雖然不樂意，卻也沒說什麼。
劉運長心中暗笑，就研究起婁亞男打牌的套路。
他前世也玩牌。二溜子更是個中高手。
第一把牌，劉運長就給婁亞男點了炮。直接讓他胡牌了。
自此之後，婁亞男似乎轉運了，仿佛賭神上身，接連和牌。
這惹得其他兩人直埋怨。一圈下來，基本都是劉運長和婁亞男在和牌。當然婁亞男和的多，贏得也多。這個可把婁亞男樂壞了。
直說劉運長是他的福星。一來二去兩人就攀談了起來。
其中一人就說他們倆人是不是做好扣了。
婁亞男就急了。“我們他媽的剛認識，怎麼做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