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咋的?你還幾十號人。草,你問他們敢動嗎?”
光頭指著四周的一群人,猖狂的喊道。
眾人雖然一個個氣憤不已,還真沒人敢動。
“兄弟,這地方水深,你玩不起。”胖子笑眯眯的道。
劉運長陰沉著臉道“水深不深的趟過才知道。”
八個地痞看著劉運長的眼光就不善了起來。劉運長卻一點兒也沒有害怕。
在這邊混了一個多月了,他早就了解了水有多深了。
山鋼的供貨商,十個裡有一半是社會人,其它的還有兩個跟社會沾邊的。正經做生意站得住腳的,要麼經濟實力強,要麼背景深厚。
這也是為什麼一般人根本打不開這裡的市場。
以前有很多和他一樣的新供應商,要麼被打跑了,要麼都成為了這些地痞流氓的上家,把貨賣給他們。說白了就是利潤被扒皮了。
這些社會人做生意,表麵上非常仗義,實際上根本不講武德。
對於給他們供貨的人,能勒就勒,能卡就卡。貨款是能拖就拖。好多人最終貨款能要回來百分之八十算是好的了。
這也是為什麼現在有這麼多人給劉運長送貨。劉運長雖然壓價有點狠,但從來不勒大脖子。
唯一算得上不講究的,就是給錢的時候,從不給全款,每回都壓百分之二十。但也隻壓百分之二十,絕不多壓。
算是做到了說到哪裡做到哪。現在給劉運長送貨的人當中,就有原來給胖子他們送貨的。
對於山城鋼鐵公司而言,這些人就更可惡了。
若是以次充好,都算是講究的了。他們收買檢斤員和驗收員,拉進去一車煤,能當三車煤賣。
上過稱後,在廠子裡轉一圈,車換副牌照,回來再上一次稱,下去再換副牌照,再來一次。
有的甚至連牌照都懶得換。更有甚者,一車上了八次秤,這一天就在廠區裡轉圈了。
所以,他們的暴利與劉運長的暴利還不一樣。那是一生二,二生三,分文不投,坐地生錢。真正的暴利。
他們這種行為公司高層不知道。底層卻全都清楚。白城山對於此事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辦法,惹不起。
劉運長坐地收貨的第一天,白城山就預料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不過,如果劉運長量小,他說句話,倒也沒什麼。
可劉運長越做越大,就有問題了。
這些人打壓劉運長,不是因為他的份額占得大了。也不是劉運長一點虛假不做,實打實的送貨。
要是你自己的貨,送多少都跟他們沒關係。但他坐地收購,就不行。這等於是截斷了他們的貨源,砍了他們的搖錢樹。
散戶的貨源也是有限的,本地做收購買賣的還不止一家。
劉運長不僅搶了他們的貨源,而且收一噸,他們就相當於損失了三噸。收購量越大,對他們造成的損失就越大。
這幫社會地痞流氓豈會慣著劉運長。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劉運長似乎還算不上強龍。
看著一個個凶狠的要吃人似的八個地痞,劉運長冷笑起來。
他如今可不是雛鳥弱雞。從來到這裡,再到受了第一次威脅後,就有了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