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軍統總部的氣氛顯得格外緊張。
自從1934年開始,國內局勢愈發動蕩,內戰不斷,軍統的壓力也隨之增加。
戴雨農坐在辦公室裡,臉色陰沉。
他的愛將剛剛在一次行動中殉職,這讓他在痛心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做出調整,否則軍統的這艘大船很可能會在風暴中沉沒。
“二位處長,你們怎麼看?”戴雨農開口問道,目光落在坐在他對麵的兩個人身上。
唐潛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麵容剛毅,身上帶著一股軍人的鐵血氣質。
他低聲說道“戴局長,陸陽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能力,咱們都見識過。如果能把他重新啟用,必定能為軍統帶來巨大的助力。”
沈恒則是個身材瘦削、目光銳利的男人,善於用計策。
他微微點頭,附和道“唐處長說得對,陸陽在香城的那段時間,展現出了超凡的能力。如果他能重新回到軍統,我們的力量必然大增。”
戴雨農的目光微微閃動,看著這兩個老滑頭,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陸陽的能力我不否認,可他的問題在於,膽子太大。”
“他有多大權就能乾多大事,甚至還能超額完成。”戴雨農的聲音低沉,透著一股難以言明的複雜情緒。
“可是,戴局長,現在這種局勢,難道我們還能顧忌這些?”唐潛有些不甘心,他認為陸陽是軍統難得的猛將,應該儘快啟用。
“你們以為我沒想過?”戴雨農忽然冷笑一聲,“可你們忘了,陳怡君擋在前麵,我即使想讓陸陽當槍使,也不可能。”
唐潛和沈恒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那……戴局長,您的意思是……”沈恒試探性地問道。
戴雨農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歎了口氣,目光轉向窗外。
窗外的天色陰沉,仿佛隨時都要下雨。
“暫時先觀望。”
陸陽斜靠在桃花塢的藤椅上,眼前的景象滿是安逸,仿佛一切紛爭都被隔絕在了這片世外桃源之外。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微風拂過,送來遠處溪水潺潺的聲音,格外的愜意。
幾位紅顏知己圍坐在他身旁,李文娟正用銀針幫他清理肩膀上的舊傷。
陳怡君坐在一旁,手中捧著一杯剛沏好的茶,茶香氤氳,勾勒出一片虛幻的寧靜。
陸陽閉上眼,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他似乎感受到李文娟那雙冰涼的手指在肩膀上輕柔地按壓,疼痛隨著那針的入皮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爽的涼意。
“你的傷沒那麼容易好,不如聽我勸,好好養著。”李文娟的聲音清冷而輕柔,仿佛怕驚擾了這片寧靜。
陸陽笑了笑,沒有睜眼,“就這麼點小傷,沒什麼問題。”
李文娟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傷雖小,可傷筋動骨也不是鬨著玩的。”
“你是大夫,我聽你的。”陸陽打趣道,帶著幾分敷衍。
他向來不喜歡被束縛,哪怕是出於關心的束縛。
陳怡君把茶杯放下,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文翰,外麵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了,桃花塢雖好,卻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陸陽睜開眼,目光掃過陳怡君的臉龐,那張臉上滿是憂慮,似乎掩不住的擔憂。“這個我知道,是不是又要我出山?”
陳怡君的眼神有些飄忽,像是想要藏起什麼,卻最終還是低聲說道“中統那邊有動作了,他們成立了一個特彆稽查處,負責人是鄭懷泰,鄭司長。”
“鄭懷泰?”陸陽的眉毛微微一挑,“陳部長的嫡係?”
陸陽知道這個人,那次抓捕國防部奸細,自己抗命暗殺了的那個司長,後來頂替的就是這個鄭懷泰。
天天就盯著升官發財。
這下中統又該吃屎了。
想到這,陸陽壞笑道“走了個你大哥,來個鄭懷泰,中統算是廢了。”
這話,陳怡君不敢跟他反駁,要說能力,陸陽吊打任何一個肩扛將星的長官。
有一頭算一頭,帶兵打仗,估計都不是陸陽的對手。
“是啊,所以我不能看著陳氏倒下去,所以。”陳怡君帶著些許無奈,滿眼秋波的看著陸陽。
“中統這次是鐵了心要壓製軍統,雙方的對立越來越明顯,連二叔也忍不住要插手。”
“所以你想讓我去幫鄭懷泰?”陸陽冷笑一聲,目光轉向遠處,“讓我伺候一個廢物?怡君,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明白,我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
陳怡君的臉色微微一變,她知道陸陽最討厭束縛,更討厭被人利用,可是眼下的局勢已經容不得她再猶豫了。
“文翰,這次我是為你考慮,你隻管後勤,衝鋒陷陣不參與,靠個資曆,將來進國府,二叔用把力,弄個委員當,也就光宗耀祖了,是吧!”
陳怡君說這話的時候,都是一股腦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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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陸陽中途大聲嗬斥,給打斷。
陸陽可不是想發火了嘛。
礙於青藍在身邊,怕一下子把她的母乳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