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陣地徹底炸了鍋,機槍手一死,火力壓製頓時消失。
剩下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裡全是驚恐。
那個之前嘴賤的士兵更是臉色煞白,褲襠裡一股熱流不受控製地流淌下來。
陸陽深吸一口氣,再次舉起三八大蓋。
槍聲再次響起,那個嘴賤的士兵應聲倒地,胸口一個血窟窿觸目驚心。這下,對麵徹底崩潰了。
“彆打了!我們投降!”
“饒命啊!我們錯了!”
各種哭喊聲、求饒聲此起彼伏。武器裝備被紛紛扔出戰壕,白色的內褲在空中飛舞,宛如戰場上詭異的雪花。
陸陽端著槍,一步一步走向對麵陣地。每一步都踏在泥濘的土地上,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也踏在對麵士兵的心臟上,讓他們膽戰心驚。
走到對麵指揮官麵前,陸陽沒有絲毫猶豫,抬手就是一槍。指揮官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了。
他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個殺神。
槍聲一響,就像打開了某個開關。這邊的士兵立刻衝了過去,對著投降的士兵就是一陣掃射。
陸陽看著這一幕,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戰爭,就是這麼殘酷。他無力阻止,隻能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槍口指向天空,扣動扳機。
“砰!”
槍聲在山穀間回蕩,也驚醒了那些殺紅了眼的士兵。
他們停下手,看著陸陽,眼神裡帶著敬畏和一絲恐懼。
陸陽放下槍,轉身離去。
他知道,自己改變不了這個世界,但他可以儘力去做一些事情,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
最後,陸陽被對麵戰勝的隊伍護送離開了這片區域。
他們對陸陽的槍法佩服得五體投地,一路上不停地說著恭維話。陸陽隻是淡淡地笑著,心裡卻彆有滋味。
回到車上,陳怡君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陸文翰!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有多危險?”陳怡君的聲音尖銳刺耳,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插陸陽的心臟。
陸陽揉了揉耳朵,無奈地說“我知道,但是我必須那麼做。”
“必須?你必須個屁!你差點被打死了!他們打冷槍怎麼辦?你刀槍不入?”陳怡君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怒氣。
“我那是為了救人!”陸陽也來了脾氣,提高了聲音。
“救人?你救誰?那些土匪嗎?他們死有餘辜!”陳怡君毫不退讓,針鋒相對。
“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家人!”陸陽怒吼道。
“他們是敵人!是叛亂分子!”陳怡君的聲音更加尖銳。
“夠了!”車廂裡頓時安靜下來。
“我不想和你吵!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為了抗日!”陸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陳怡君沉默了,她知道陸陽說的沒錯,但她還是無法接受他如此冒險的行為。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陳怡君的聲音低了下來,帶著一絲無奈和懇求。
“我儘量。”陸陽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很難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做。
一路無話,車隊終於抵達金陵。
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人來迎接他們。
陸陽的“煞名”早已傳遍金陵,誰也不敢輕易靠近他。
陳怡君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回來的消息,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次的驚險經曆。
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吃了晚飯,然後回到陳怡君的住處。
疲憊不堪的陸陽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半夜,他被陳怡君推醒了。
“你不能睡在這裡!”陳怡君的聲音很低,“快走!”
陸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陳怡君,一臉茫然。
“我的名聲要緊,你不能留在這裡過夜。”陳怡君解釋道。
陸陽這才明白過來,無奈地起身,穿好衣服。
“我去哪裡?”陸陽問道。
“隨便你,反正不能留在這裡。”陳怡君說完,轉過身,背對著陸陽。
陸陽歎了口氣,默默地離開了房間。
最後,他還是去了李國柱的住處。
“國柱,收留我一下。”陸陽敲了敲門,無奈地說。
李國柱打開門,看到陸陽,一臉嬉笑。
“哈哈,陸大哥?”
“被趕出來了。”陸陽苦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