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氣氛也漸漸熱烈起來。
胡大海舉起酒杯，笑嗬嗬地說"來，李科長，再乾一個！"
陸陽禮貌地舉杯，但隻是淺嘗輒止。他需要保持清醒，觀察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王琦夾了一筷子羊肉，咧嘴笑道"李科長，你看看咱們這羊肉，是不是比江南的好吃多了？"
陸陽點頭稱讚"確實鮮美，肉質細嫩。"
苗永誌拍著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嗝"那是，咱們這兒的羊可是放養的，吃的都是野草。"
張奎眯著眼睛，盯著陸陽"李科長，你還沒說說你以前的工作呢。"
陸陽心裡一緊，但麵上不動聲色"不過是些瑣事，沒什麼好說的。"
王琦突然插嘴"張科長，你問這個乾嘛？咱們喝酒就喝酒。"
張奎冷哼一聲"怎麼，我就不能問問？"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陸陽趕緊打圓場"各位彆誤會，我沒有隱瞞的意思。隻是覺得自己的經曆不值一提。"
胡大海笑著打岔"對對對，咱們喝酒，不談工作。來，再乾一個！"
幾杯酒下肚，張奎的臉更紅了，眼神也有些迷離。他突然指著王琦說"王琦，你小子最近鬼鬼祟祟的，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王琦一愣，隨即反擊"張科長，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看你才是最可疑的人！"
苗永誌見狀，趕緊勸阻"誒誒誒，你們倆彆吵啊。咱們都是自己人。"
但酒勁上來了，誰也不肯退讓。胡大海冷笑一聲"自己人？誰知道你們誰是自己人？"
陸陽坐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場鬨劇。他能感覺到，每個人的眼神中都帶著警惕和懷疑。
王琦突然拍案而起"張奎，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上個月你收的那筆錢，以為沒人知道嗎？"
張奎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
苗永誌也不甘示弱"彆以為隻有你們有秘密。王琦，你那些見不得人的電報，我可都記著呢！"
王琦瞪大眼睛"你你偷看我的電報？"
胡大海冷笑"嗬嗬，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奎轉向胡大海"你也彆裝清高！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局麵徹底失控了。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彼此的醜事都抖摟了出來。陸陽坐在一旁，心中暗暗記下這些信息。
突然，張奎一拍桌子，指著陸陽大聲說"我看啊，最可疑的就是你這個新來的！說不定就是工黨派來的奸細！"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陸陽心裡一驚，但表麵上仍然保持鎮定。
王琦第一個反應過來"張科長，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李科長可是上麵派來的。"
苗永誌也幫腔"就是，張科長你喝多了吧？"
但張奎似乎鐵了心要鬨事"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上麵派來的？說不定就是冒充的！"
胡大海皺眉"張科長，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
陸陽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張科長，你這是在懷疑上級的決定嗎？"
張奎被這句話噎住了，但酒勁上頭，他依然不依不饒"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陸陽冷笑一聲"我來乾什麼，不用向你彙報吧？張科長，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我手裡，所以才這麼緊張？"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瞬間引爆了現場。
張奎臉色大變，其他人也都麵麵相覷。
張奎被陸陽的話激怒了，臉漲得通紅，指著陸陽的鼻子大聲說"你個小兔崽子，敢威脅我？"
王琦見狀，冷笑一聲"張科長，你這是做賊心虛啊。怎麼，是不是真有什麼把柄讓人抓住了？"
張奎猛地轉頭，瞪著王琦"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你自己乾的那些齷齪事，以為沒人知道嗎？"
苗永誌插嘴道"喲，張科長，你倒是說說看，王琦乾了什麼齷齪事？"
張奎冷哼一聲"你們都彆裝了！王琦，上個月你收了日本人多少錢？五萬大洋？還是十萬大洋？"
王琦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胡說八道！"
胡大海眯起眼睛"哦？這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王琦，你解釋解釋？"
王琦急得直冒冷汗"我我沒有！張奎，你彆血口噴人！"
張奎冷笑"血口噴人？那我問你，3月15日晚上九點，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日本領事館附近？"
王琦渾身一顫"你你跟蹤我？"
苗永誌突然笑了"有意思，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發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