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葉婉如她們回金陵了？”
戴雨農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他顧不上理會，眉頭緊鎖，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焦躁不安。
“是的，局座，我們的人親眼看到她們在碼頭和陳怡君見麵了。”田明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戴雨農停下腳步，眼神陰鷙，“這個陸陽，果然狡猾！他一定是提前得到消息，知道我們會對他不利，所以才讓青藍她們來金陵的…”
田明低著頭，不敢說話，他知道戴雨農現在正在氣頭上，自己還是少說為妙。
戴雨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局勢複雜，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先派人盯緊她們，看看陸陽到底想乾什麼！”
“是，局座！”田明領命而去。
戴雨農看著窗外，眼神深邃，“陸陽啊陸陽…你最好彆讓我失望…否則…”
“田明，密切監視她們，不要暴露自己，否則很難自圓其說。”
自作聰明的田明，覺得可下找到了陸陽的尾巴，那就是葉婉如，“局座，那葉婉如也是當年十三太保的人，要不要抓起來？”
“胡鬨，他老家就是金陵大戶，連上頭都給麵子，無憑無據抓她？你還嫌我現在被罵的輕。”
……
金陵郊外，“桃花源”的宅子外。
對麵一條街上的一處茶樓，田明等人租了一個長期雅間。
這會，兩個特務輪番用望遠鏡看著院子裡。
“嘖嘖，這幾個女人真漂亮，不說彆的，這個頭。”
“劉哥，哪個是葉少校？據說當年軍統一枝花。”
“什麼當年，就是現在也是一枝花，隻可惜跟了陸閻王，其他人，也就想想的份了。”
“劉哥，都說陸閻王，我自打進軍統就沒見過，他會不會出現。”
姓劉的，一副長者風範。
“陸陽，陸軍少將，最高官至軍統情報處處長，是局座之下最高的長官了。此人我有幸見過一麵，在滬上的軍統集訓班。”
一旁的年輕後生，一副崇拜的問道“快說說，他長的什麼樣？”
姓劉的貌似很熟悉的樣子，回憶道，“一臉炸須，眼如銅鈴，口如米鬥，反正和天師鐘馗差不多。那模樣連鬼見到都害怕。”
這時田明推門進來，怒道“你來彆聊天了，把人看好了，看他們平時都乾什麼？”
“是！”
田明隨後坐下喝茶，這金陵的天，悶熱悶熱的，火爐子一樣。
自己還要穿個長衫，裝成跑腿的商客。
“劉二，也沒有異常？”
“報告田隊長，沒有異常，幾個女人上午在院子裡洗衣服，一共晾在了五根繩子上，有外衣，旗袍，內衣，還有內褲，有白色，灰色，藍色。。。”
“行行，就你那德行，也就觀察內褲吧。”田明氣的一口乾了茶葉水，隨口吐出茶葉沫子。
“呸！”
“也沒有見什麼陌生人？”
“沒有，一直是一個馬車車夫，天天送來，蔬菜水果。”
“好好看著，晚上也要看到窗戶上的人影。”
“是，隊長！”
夜裡，幾個女人嘻嘻哈哈的，倒影映在窗子上。
外邊的特務早看得直打哈欠。
“劉哥，她們怎麼還不睡覺啊？”
“啊誰知道啊，可能陸陽少將不在吧，要是他在早就熄燈了。”
“嗬嗬，也是，我一定跟陸處座學習，多討幾房老婆！”
過陣子，終於熄燈了。
特務們早就趴桌子睡著了。
地下密室裡，陸陽正和肖淩夫妻，還有青藍她們圍坐在一張桌子旁，密謀著什麼。
密室裡，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將他們的身影映照在牆壁上，顯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