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眼珠一轉,朝周青使了個眼色。周青會意,清了清嗓子,對那隊長說"長官,借一步說話。"
隊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跟著周青走到路邊。
確定其他人看不見後,周青從衣服內側掏出一個藍色派斯,壓低聲音說"軍統密探,奉命執行任務。把我們放了!"
隊長接過證件,仔細端詳了一番,又抬頭打量周青。
周青心裡直打鼓,生怕露出馬腳。好在隊長似乎沒看出破綻,把證件還給周青,正要敬禮,卻被周青一把按住。
"彆搞這套,"周青低聲道,"我就是個普通人,明白嗎?"
隊長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連連點頭"明白明白。需要我們護送嗎?"
周青擺擺手"不用,你們該乾嘛乾嘛去。"
隊長敬了個禮,轉身回到隊伍中,大聲宣布"誤會一場,放人!"
陸陽鬆了口氣,跟周青交換了個眼神。
兩人重新騎上馬,跟著李福的馬車繼續前行。
李福一臉困惑,但也不敢多問。
馬車緩緩駛過一片樹林,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
陸陽深吸一口氣,總算是化險為夷。
然而,麻煩似乎並沒有就此結束。
就在他們快要走出樹林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陸陽眉頭一皺,示意周青小心。
不一會兒,一隊騎兵從樹林中衝出來,攔住了去路。
為首的是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臉上有道刀疤,看起來凶神惡煞。
"喲,"刀疤臉冷笑道,"這不是李老板嗎?怎麼,想跑路啊?"
李福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錢錢老大,我我不是"
陸陽眯起眼睛,看來這李福也不是什麼善茬。
刀疤臉沒理會李福的解釋,目光落在陸陽和周青身上"這兩個是誰?"
李福還沒開口,陸陽就搶先說"我們是李老板雇的保鏢。"
刀疤臉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保鏢?李福,你什麼時候這麼闊氣了?"
李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錢老大,我我這不是怕路上不安全嘛。"
刀疤臉冷哼一聲"少跟我扯淡。你欠我的錢,今天必須還清!"
李福臉色更白了"錢老大,再再寬限幾天吧。我馬上就能湊齊"
"放屁!"刀疤臉怒喝一聲,"你他娘的每次都這麼說!今天要是拿不出錢來,就彆怪我不客氣!"
說著,他一揮手,身後的手下紛紛掏出刀槍。
陸陽和周青對視一眼。
這下可好,剛擺脫一個麻煩,又惹上另一個。
就在這時,馬車裡突然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爹爹,我害怕"
刀疤臉一愣,隨即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喲,還帶著閨女呢?李福啊李福,你可真有本事,連女兒都敢帶出來。"
李福臉色大變"錢老大,求求你彆傷害我女兒!"
刀疤臉冷笑道"那就看你的誠意了。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我就考慮放你們一馬。"
李福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顫抖著遞給刀疤臉。
刀疤臉接過錢袋,掂了掂分量,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
"就這點?"他冷笑道,"李福,你是不是當我傻?"
李福急得直冒冷汗"錢老大,我真的沒有更多了"
刀疤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這樣,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他一揮手,幾個手下就要上前抓人。
陸陽和周青同時拔出手槍,對準刀疤臉。
"慢著,"陸陽冷聲道,"你們要是敢動手,我保證你們的老大活不過今天。"
刀疤臉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兩個?兄弟們,給我上!"
話音剛落,一群人就衝了上來。
陸陽和周青背靠背,開始了激烈的搏鬥。拳拳到肉的聲音在樹林中回蕩,夾雜著陣陣慘叫。
陸陽一個掃堂腿踢倒兩個人,又一個肘擊打在第三個人的下巴上。
周青也不甘示弱,左右開弓,打得幾個大漢鼻青臉腫。
刀疤臉沒想到這兩個"保鏢"身手這麼好,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馬車"都給我住手!否則我就崩了這丫頭!"
陸陽和周青停下動作,警惕地看著刀疤臉。
李福嚇得麵如土色,不停地求饒"錢老大,求求你放過我女兒吧!"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樹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又是什麼人來了。
很快,一隊騎兵從樹林中衝出來。
為首的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一身戎裝,威風凜凜。
"都不許動!"中年人厲聲喝道,"我是烏縣駐軍團長張威!"
刀疤臉臉色大變,顯然沒想到會遇到正規軍。
他咬了咬牙,對手下使了個眼色,準備逃跑。
"想跑?"張威冷笑一聲,"來人,給我抓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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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士兵衝上前,三下五除二就製服了刀疤臉一夥。
陸陽和周青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張威走到李福麵前,問道"李老板,你沒事吧?"
李福連連點頭"多謝團長救命之恩!"
張威擺擺手"舉手之勞。這夥人我們已經盯了很久了,今天總算是一網打儘。"
他轉頭看向陸陽和周青"你們兩位是"
陸陽剛要開口,周青搶先說"我們是李老板雇的保鏢。"
張威點點頭,沒有多問。他對李福說"李老板,你們先回烏縣吧。這裡的事我們會處理。"
李福千恩萬謝,趕緊讓車夫駕車離開。
陸陽和周青騎馬跟在後麵,總算是鬆了口氣。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就在馬車駛出樹林不久,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