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跟著吉野等人狂奔到碼頭,心臟砰砰直跳。
遠處傳來追兵的喊聲,讓他們更加慌亂。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這邊!快上船!"
陸陽抬頭一看,隻見平原前之助正站在一艘小船上,向他們揮手。
吉野大喜過望,帶頭跳上了小船。
陸陽也跟著跳了上去,船身晃動了幾下,差點讓他失去平衡。
平原前之助一把扶住了他,低聲說"小心點。"
陸陽道了聲謝,心裡卻在暗暗觀察這小子,當初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小船很快駛離岸邊,向停泊在遠處的大鯨丸駛去。
海風吹拂著陸陽的臉頰,帶著鹹腥的味道。
他看著漸漸遠去的岸邊,心中暗喜。
大鯨丸的輪廓越來越清晰,巨大的艦身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威武。
陸陽不禁想起了上次炸毀明波丸的經曆,心裡暗暗發誓這次一定要成功。
小船終於靠近了大鯨丸,一條繩梯從艦上垂下。
平原前之助率先爬了上去,動作敏捷得讓人難以相信他的年紀。
吉野等人緊隨其後,陸陽排在最後。
他抓住繩梯,深吸一口氣,開始往上爬。
繩梯隨著海浪搖晃,讓攀爬變得異常困難。
陸陽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向上攀登。
海風呼嘯而過,仿佛要把他吹落。
終於,在一番艱難的攀爬後,陸陽爬上了甲板。
他大口喘著氣,感覺雙臂酸痛不已。
平原前之助正在甲板上來回踱步,臉色陰沉。
"吉野!"他突然厲聲喝道,"你們是怎麼搞的?"
吉野低著頭,不敢直視平原的眼睛。
"對不起,平原大人,我們"
平原前之助揮手打斷了他"夠了!這次行動差點全盤皆輸,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吉野的臉色變得煞白,冷汗直冒。
陸陽站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切。
他注意到平原前之助雖然身材矮小,但周身散發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壓。
平原前之助訓斥完吉野,轉身對陸陽說"你叫小澤是吧?跟我來。"
陸陽心裡一驚,但表麵上仍保持鎮定,跟著平原前之助走進了艦橋。
大鯨丸的內部結構複雜,走廊縱橫交錯。
陸陽一邊走一邊默默記下路線,為日後行動做準備。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機油和金屬的味道,讓人不由得皺眉。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狹小的儲物間。
"你暫時住在這裡,"平原前之助說,"等安排好了再給你調整。"
陸陽點點頭,裝作感激的樣子"謝謝平原大人。"
平原前之助深深地看了陸陽一眼,轉身離開了。
陸陽關上門,長舒一口氣。
他環顧四周,儲物間雖然狹小,但還算整潔。
一張簡易的行軍床,一個小桌子,就是全部的家具。
陸陽坐在床上,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首先要炸毀這個鐵家夥。
必須找到他們的魚雷發射管,把裡邊的魚雷引爆。
但是自己還要全身而退,這是個難題。
首先要想完成任務,必須儘快熟悉船上的環境和人員。
陸陽在琢磨用延長藥撚子的方式來引爆魚雷。
想到這裡,陸陽站起身,決定出去轉轉。
他推開門,小心翼翼地走在走廊上。
遠處傳來水手們的談笑聲,還有機器運轉的轟鳴。
陸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拐過一個彎,他看到幾個水手正在閒聊。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引起了陸陽的注意。
那人肩上的徽章表明他是個軍曹,名叫藤野。
陸陽心裡一動,決定先從這個藤野下手。
他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撞到了藤野的肩膀。
"對不起!"陸陽趕緊道歉,用地道的東京日語說道。
藤野轉過身,上下打量了陸陽一番"你是新來的?"
陸陽點點頭"是的,我叫小澤。"
藤野笑了笑"原來是你啊,聽說你在岸上表現不錯。"
陸陽謙虛地說"哪裡哪裡,都是運氣好。"
藤野拍了拍陸陽的肩膀"彆謙虛了,來,一起喝一杯?"
陸陽心裡一喜,表麵上卻裝作猶豫的樣子"這不太好吧?"
藤野哈哈大笑"彆拘束,在船上大家就是一家人。"
陸陽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藤野帶著陸陽來到了船員休息室,倒了兩杯燒酒。
"來,乾杯!"藤野舉起酒杯。
陸陽也舉起杯子,輕輕碰了一下。
燒酒入喉,辛辣的感覺讓陸陽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藤野見狀,笑著說"不習慣?慢慢來,以後有的是機會喝。"
陸陽擦了擦嘴,笑著說"藤野先生在船上工作很久了吧?"
藤野點點頭"快十年了,這艘船就跟我的家一樣。"
陸陽趁機問道"那您一定對船上的情況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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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野拍著胸脯說"那是當然,你問什麼我都知道。"
陸陽裝作好奇的樣子,開始旁敲側擊地打聽船上的情況。
藤野喝得有些高興,倒也沒有起疑,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