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濕透的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
陸陽強撐著站起身,向遠處的樹林走去。
他需要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口,然後重新製定計劃。
這次雖然中了戴雨農的圈套,但他還沒有輸。
隻要還活著,就有機會。
陸陽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堅毅。
戴雨農,你給我等著。
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
陸陽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盯著斑駁的天花板。
這是陳怡君告訴他的一個安全屋。
此時,傷口雖然處理完了,但是創麵太大,無法縫合,愈合效果不好。
時間在這個狹小的地下室裡仿佛停滯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躲藏了多久,隻記得每天都在忍受著傷口的疼痛和內心的煎熬。
突然,頭頂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陸陽瞬間警覺,手摸向枕頭下的手槍。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地下室的入口處。
陸陽屏住呼吸,手指扣在扳機上。
"咚咚咚。"
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陸陽眉頭一皺,這是他和陳怡君,葉婉如當年的約定暗號。
他緩緩放下手槍,艱難地爬起來打開門。
門一開,一股熟悉的茉莉花香撲麵而來。
陳怡君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擔憂和欣喜。
"文翰!"她輕呼一聲,撲進陸陽懷裡。
陸陽緊緊抱住她,感受著久違的溫暖。
"怡君,你怎麼回了?"他低聲問道。
陳怡君鬆開懷抱,仔細打量著陸陽"我來接你走。這裡不安全了。"
陸陽一愣"你的傷好了嗎?"
陳怡君拉著他的手"先上車,路上我再跟你解釋。"
陸陽點點頭,跟著陳怡君離開了地下室。
外麵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兩人迅速上車,司機立刻發動汽車。
車子駛入夜色中,陸陽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可以說了吧?"他看向陳怡君。
陳怡君深吸一口氣"戴雨農暫時不能再追捕你了。"
陸陽眉頭一挑"為什麼?"
陳怡君解釋道"我父親出麵了。他警告戴雨農,如果再對你下手,他就找一號揭發戴雨農貪贓枉法的事,我們手裡有他的違法證據。"
陸陽沉默了。
他沒想到陳怡君的父親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謝謝。"他低聲說道。
陳怡君搖搖頭"不用謝。你是我的未婚夫,我當然要保護你。"
陸陽心中一暖,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
"那婉如呢?"他問道。
陳怡君臉色一沉"她還在戴雨農手裡。我們正在想辦法。"
陸陽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我要殺了戴雨農。"他咬牙切齒地說。
陳怡君一驚,趕緊抓住他的手"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陸陽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麼?他差點殺了我,還抓了婉如。"
陳怡君搖搖頭"如果你殺了他,你的桃花塢和青藍等人都將不複存在。"
陸陽一愣,這個後果他確實沒有考慮到。
陳怡君繼續說道"我有個更好的主意。我打算出麵找戴雨農談判,大家有事坐下來談。"
陸陽皺眉"你覺得他會同意?"
陳怡君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他不敢不同意。"
陸陽看著陳怡君自信的樣子,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暖流。
他何其有幸,能有這樣一個聰明勇敢的女人在身邊。
車子繼續在夜色中行駛,陸陽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
這踏馬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
還有個王文也弄死自己。
但有陳怡君在身邊,他似乎還能安全幾天。
幾天後,陸陽的傷勢基本痊愈。
他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消瘦的臉龐。
這段時間的逃亡和躲藏,讓他變得更加警惕和冷酷。
“真想弄死戴雨農和王文,把這個世界了斷得了。”
陳怡君推門進來,看到陸陽在發呆,輕聲問道"在想什麼?"
陸陽回過神,搖搖頭"沒什麼。談判的事安排好了嗎?"
陳怡君點點頭"明天上午十點,在城郊的一個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