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發,他們截獲也破譯不了。"
老李的動作很快,電報一封接一封發出去。
東北各地的抗聯都會收到警報。
就在這時,小白突然豎起耳朵。
"有人來了!"
陸陽趴在窗邊,看到遠處有騎兵靠近。
馬蹄聲踏在積雪上,清晰可聞。
"是騎兵第二聯隊。"
這支部隊以殘暴聞名。
"地窖能藏幾個人?"
"最多兩個。"老李說。
陸陽立即做出決定"你和電台下去。"
"那你們呢?"
"我們從後門走。"
老李還要說什麼,陸陽已經把他推進地窖。
"記住,一定要把消息傳出去。"
蓋上地板,陸陽帶著其他人從後門溜出去。
小白在前麵探路。
身後傳來馬蹄聲和日語的喊叫。
"分頭搜!"
"那邊有腳印!"
陸陽看了看天色。
東方已經發白。
在雪地裡,他們的行蹤太容易暴露。
必須找個地方藏起來。
陸陽站在山崖上,望著遠處的黑水縣城。
晨霧中,縣城的輪廓若隱若現。
那裡儲存著大量的糧食和武器。
而山裡的抗聯戰士,已經連續三天吃樹皮了。
昨晚他看到一個老戰士偷偷把自己的口糧塞給了一個年輕人。
"你還年輕,要多吃點。"老戰士笑著說。
陸陽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
這些可愛的人民,在用生命守護著這片土地。
而他,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關叔,我有個主意。"
老關正在擦拭著那支掉了漆的駁殼槍。
"說。"
"黑水縣的守備隊,隻有一個中隊。"
老關抬起頭"你想乾什麼?"
"我去把他們調出城。"
陸陽掏出那枚金燦燦的徽章。
大本營特派員的身份,就是他最好的掩護。
"太危險了。"老關皺眉。
"可我們需要糧食,需要武器。"
陸陽指著山下的營地。
那裡躺著幾個發燒的戰士。
連最基本的藥品都沒有。
老關沉默了。
"你打算怎麼做?"老關終於開口。
陸陽展開一張從縣城繳獲的地圖。
紙張已經發黃,邊角都卷起來了。
"守備隊長是個少佐,最怕擔責任。"
他用手指在地圖上畫了個圈。
"我以大本營特派員的身份去"視察"。"
"然後呢?"
"告訴他抗聯主力在這個方向,要求他立即出動。"
老關摸了摸下巴的胡茬"他會信?"
"當然,因為這是他立功的好機會。"
陸陽冷笑"這些日本軍官,最在乎的就是升官。"
"可他要是不上當呢?"
"那就給他看這個。"
陸陽從懷裡掏出一份電報。
是他用繳獲的電台偽造的。
上麵蓋著關東軍司令部的印章。
"命令黑水縣守備隊配合大本營特派員行動。"
老關拿起電報,仔細端詳。
"印章是真的。"
"嗯,從山本那裡順來的。"
老關笑了"你小子,鬼點子真多。"
"可惜隻能用一次,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是假的。"
陸陽整理了一下軍裝。
那身筆挺的少校製服,還帶著樟腦丸的味道。
是從一個日本軍官那裡繳獲的。
"我明天一早就去。"
"帶上這個。"
老關遞給他一個竹筒。
裡麵裝著一顆手雷。
"萬一露餡了,就跟他們同歸於儘。"
陸陽接過竹筒,塞進靴子裡。
夜色漸深,山風呼嘯。
營地裡飄來煮樹皮的味道。
那味道苦澀中帶著絕望。
陸陽握緊了拳頭。
這一仗,必須打贏。
天還沒亮,陸陽就換上了那身日軍軍裝。
金絲眼鏡擦得鋥亮,皮靴抹得發黑。
腰間的軍刀是真品,從一個日本軍官那裡繳獲的。
刀鞘上還刻著櫻花的圖案。
"記住,等我的信號。"
他對老關說完,翻身上馬。
那是一匹黑色的軍馬,也是繳獲來的。
馬鞍是德國產的,皮質細膩。
清晨的霧氣中,陸陽的身影漸漸消失。
黑水縣城的城門緊閉。
城牆上站著幾個打瞌睡的哨兵。
"站住!什麼人!"
看到陸陽的軍裝,哨兵立即清醒過來。
"大本營特派員,山佐少校。"
陸陽掏出證件,聲音冷峻。
那份證件是他親手偽造的。
每一個印章,每一個簽名,都做得惟妙惟肖。
城門吱呀一聲打開。
守備隊長親自來迎接。
是個矮胖的日本人,肚子像挺著個西瓜。
"山佐閣下,您怎麼來了?"
"奉命視察。"
陸陽翻身下馬,目光如刀。
"聽說你們最近很閒啊?"
守備隊長一愣"不敢"
"抗聯就在附近,你們卻在這裡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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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的聲音陡然提高。
守備隊長被嚇得一哆嗦。
"報、報告,我們每天都有巡邏"
"巡邏?"
陸陽冷笑著掏出那份偽造的電報。
"看看這個。"
守備隊長接過電報,手都在抖。
"關東軍司令部命令你們全力配合我的行動。"
"嗨!"
守備隊長立正敬禮。
"立即集合部隊,準備出發!"
"可是,縣城的防務"
"八嘎!"
陸陽一聲怒吼。
"你是在質疑司令部的命令嗎?"
守備隊長嚇得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