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的瞳孔猛地收縮。
遠處的槍聲越來越密集。
顯然不是演習,而是真刀真槍的戰鬥。
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間。
陸陽的手指扣動了扳機。
"砰!"
南部十四式的槍聲在林間炸響。
鋼芯彈呼嘯著撕裂空氣。
小河反應極快,但這一次已經來不及了。
子彈精準地擊中了他的眉心。
後腦勺炸開一朵血花。
鮮血染紅了身後的積雪。
他的眼睛睜得很大,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佩刀從手中滑落,插在雪地裡。
身體僵直地向後倒去。
"砰!"
陸陽又補了一槍。
確保這個老狐狸徹底斷氣。
遠處的槍聲更密集了。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爆炸聲。
是老關他們在攻城。
陸陽迅速搜了一下小河的屍體。
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一串鑰匙。
鑰匙上刻著數字,應該是軍火庫的。
他轉身就要往城裡跑。
突然,身後傳來"咯吱"一聲。
是踩雪的聲音!
陸陽猛地轉身,手槍已經抬起。
一個偽軍站在那裡,舉著步槍。
但他的手在發抖。
顯然被小河的死嚇壞了。
"砰!"
陸陽果斷扣動扳機。
子彈正中眉心。
偽軍仰麵倒下,步槍掉在雪地裡。
沒時間了。
必須趕在援軍到來之前,找到軍火庫。
陸陽轉身向城裡跑去。
積雪拖慢了他的腳步。
但比起時間,更重要的是不能留下明顯的足跡。
他刻意走在樹根和石頭上。
讓腳印看起來雜亂無章。
遠處的城門已經被炸開。
黑煙滾滾升起。
老關他們已經打進城了。
陸陽跑進城門的時候,戰鬥正進行得如火如荼。
街道上到處都是交火的痕跡。
牆上布滿彈孔,玻璃碎了一地。
有偽軍的屍體倒在街角,血流進了下水道。
老關的人占據了製高點。
在鐘樓上架起機槍,封鎖了幾條主要街道。
"砰!砰!砰!"
槍聲此起彼伏。
陸陽貼著牆根前進,軍裝上沾滿了灰塵。
他要去楊公館。
軍火庫一定在那裡的地下室。
和審訊室在一起。
轉過一個彎,迎麵撞上三個偽軍。
他們認出陸陽的軍裝,愣了一下。
"山田"
話沒說完,陸陽的手槍已經響了。
"砰!砰!砰!"
三具屍體倒在地上。
他們的表情還保持著驚訝。
沒想到日本軍官會向他們開槍。
陸陽繼續前進。
遠處傳來爆炸聲。
應該是老關的人在炸毀偽軍的據點。
楊公館就在前麵。
門口的守衛不見了。
可能是被調去支援戰鬥。
陸陽摸到大門口,仔細觀察。
院子裡很安靜。
太安靜了。
他掏出小河的鑰匙。
鑰匙上的血還是溫熱的。
插進鎖孔,轉動。
"哢嗒"一聲。
門開了。
院子裡依然空無一人。
但陸陽知道,楊饅頭一定在等著他。
這個老狐狸,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地盤。
楊老爺!"
陸陽故意提高聲音,讓整個院子都能聽見。
"小河君戰死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憤怒和焦急。
二樓的窗簾動了動。
楊饅頭探出頭來,滿臉驚慌。
"山田君!什麼情況?"
"共匪比我們想象的要多!"
陸陽快步走上台階。
"小河君的小隊全軍覆沒。"
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
"那些該死的土匪!"
楊饅頭連滾帶爬地跑下樓來。
他的長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那那現在怎麼辦?"
陸陽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還問我怎麼辦?"
"軍火庫在哪?"
"我要組織人馬反擊!"
楊饅頭結結巴巴"在在地下室"
"帶我去!"
陸陽鬆開他。
"你要是敢跑,我就以通敵罪軍法處置!"
楊饅頭連連點頭。
"不敢不敢"
他擦著額頭的汗。
"山田君,要不要先撤到城南?"
"那裡有增援的部隊"
"混賬!"
陸陽厲聲喝道。
"皇軍什麼時候學會了逃跑?"
他的眼神淩厲如刀。
"帶路!"
楊饅頭縮了縮脖子。
"是是"
他顫抖著手,摸出一串鑰匙。
"請跟我來"
兩人穿過會客廳。
楊饅頭掀開地毯,露出一個暗門。
"這這下麵就是"
"快開!"
陸陽催促道。
"再拖延時間,我就先斃了你!"
楊饅頭嚇得一哆嗦。
手忙腳亂地開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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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君"
他一邊開鎖一邊說。
"下麵有機關,要小心"
陸陽冷笑"少廢話!"
"你走在前麵。"
"敢耍花樣,立刻槍斃!"
暗門打開,露出一道向下的石階。
台階很陡,每一級都泛著潮氣。
牆上掛著煤油燈,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
"請請小心台階。"
楊饅頭戰戰兢兢地走在前麵。
"這裡很滑"
陸陽注意到牆上有暗格。
那是機關的位置。
"機關在哪?"
他用槍指著楊饅頭的後腦勺。
"說!"
楊饅頭嚇得一哆嗦。
"第七級台階下有絆線"
"第三盞燈後麵是暗箭"
"牆上的磚,按錯了會放毒氣"
他一邊走一邊解釋。
陸陽記下每一個細節。
這些都是老關他們待會要用的信息。
台階儘頭是一道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