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搜查戰爭教堂之前,蘇桓回到了幾乎成為廢墟的教堂一番大肆搜索,在第一個警察邁步走進教堂前,他終於在懺悔室的抽屜中找到了一個筆記本,來不及細看,溜之大吉。
蘇桓換了一身裝束,穿著一身十分街頭的連帽衛衣,寬鬆的牛仔褲和aj11,戴著花裡胡哨的鴨舌帽,走進一家星巴克隨便點了一杯咖啡坐下來準備查看那本筆記。
坐下後蘇桓依舊提心吊膽,自己弄出那麼大的動靜,還死了那麼多人,不可能無法引起希伯來諸神的注視,可是直到現在撒旦竟然還沒有找上他,蘇桓的心逐漸放了下來。
“大師兄的卦象果然牛掰啊!真不是我能比的!”
在擁有三十多尊神境大佬坐鎮的國度,華夏修士的氣息可以說是夜空中放出的一朵煙花,那些神隻不聾不瞎,蘇桓不知道為何直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美國本土強者前來滅殺自己。
想不通就不想了,打開那神父的筆記本尋找高世傑的線索。
筆記的內容駁雜不堪,那個該死的神父什麼都寫,有的幾頁是女性懺悔者的隱私被他提煉出來,有的幾頁記錄著幾個孩子的姓名、年齡、喜好和家庭住址,甚至還有他們父母的詳細信息。
蘇桓一邊罵著街一邊繼續翻看,終於在看到大約三分之二的時候,發現了英文拚寫的“gaoshijie”高世傑這個名字。
這幾頁是那神父的備忘錄,隻見他寫著:
“來自華夏的容器即將抵達,神聖的加百列大人有了這容器便可以自由前往華夏,不再受到任何來自天地的阻礙。”
緊接著,他寫著幾個時間:
“一月二十六日,神聖的沙利葉大人降臨,高世傑必須妥善安置。”
“一月二十六日晚上七點,帶高世傑會見查爾斯。”
“一月二十六日午夜,純潔神聖的布道天使米利安姆大人將會降臨,她會檢查高世傑的狀況,隻要沒有問題,我等無罪!”
“一月二十七日,早晨六點,如果高世傑正常,派專車送高世傑去見霍華德。”
再向後翻,有字的紙張隻剩下四頁,再也沒看到關於高世傑的事情。
“這麼說,高世傑應該是接受了布道天使米利安姆的檢查,並且大概率已經合格了呀!他喵的,這是準備派件的國際快遞,在海關執行檢驗檢疫嗎?加百列這這個溝壁的嘴巴還挺挑啊!”
布道天使米利安姆擁有心靈和生命兩大權柄,是個超級大奶媽。在上次神戰期間來自各大文明的外神和修士不斷地起死回生,紛紛再次投入戰場。若不是有她在,華夏神隻與修士的傷亡絕不會那麼慘重。
“今天是一月二十九號了,如果二十七號高世傑就被送走去見了那個霍華德,那就已經走了兩天了。”
蘇桓順著已知的線索繼續推理著。
“霍華德……是美國第一花旗銀行的董事長霍華德·米勒吧?這麼說隻要找到霍華德·米勒,那就能找到高世傑了。隻要找到高世傑,就一秒都不要猶豫,直接殺了就跑。領導說了,一個細胞都不能留給加百列,就用三昧真火,把y氣化!”
蘇桓計議已定,拿出手機仔細地查了一下霍華德·米勒和第一花旗銀行近期的全部信息。
蘇桓找到了霍華德·米勒的個人臉書和推特,可是這個人的賬號下方全部都是關於花旗銀行、摩根大通等企業的商業運作信息,幾乎不發任何私人動態。
不過看了上百條推特之後,蘇桓還是找到了霍華德·米勒的常用辦公地點,最常用的一共有兩處,一個是位於紐約華爾街的花旗銀行總部大樓,而另一個則是位於華盛頓的五角大樓。
沒錯,這個家夥竟然還是國防部門的要員。
蘇桓直接站起來走出咖啡廳,他決定先去華爾街的花旗銀行總部一探究竟。如果在紐約找不到,那就再去華盛頓。
波士頓,聖恩修道院的鐘樓。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烏列爾透過彩色琉璃窗看向腳下的查爾斯河。
旁邊的太妃椅上,絕美如油畫的沙利葉翹著一條雪白如綢緞一般的長腿,手中拿著手機皺著好看的眉頭看著視頻中的內容。
隻見畫麵中狼狽至極的溫迪戈被人從戰爭教堂的後牆中硬生生砸了出來,然後隻見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少年衝到那怪物近前連續揮出三拳,巨大的溫迪戈如同炮彈一般被狠狠砸飛,撞穿了大樓,渾身血肉模糊。
沙利葉玉指輕滑,tiktok的下一條視頻開始播放,依舊是那個金發碧眼的少年,他對著已經沒有力氣的溫迪戈一頓猛踢,那動作快到畫麵模糊,最後溫迪戈無法繼續承受這麼猛烈的攻擊,身形無法繼續維持,隻能將神誌還給了那個神父寄生體。
沙利葉退出了tiktok,鎖屏了手機。
她身後站著兩個背生純白羽翼,也如她一般美豔的金發美女,而她的麵前則站著一個矮小萎縮的中年男子,此人麵色蒼白,牙齒尖利泛黃,穿著一身棕色皮衣。
“沙利葉大人,我發誓,我在寄生體眼中看到的,和視頻中一模一樣!我不知道那個男孩是誰!”
萎縮男人哀求一般地說道。
沙利葉蔚藍的眼睛在他臉上一掃,男人馬上低下了頭,他萬萬不敢與擁有月遣的沙利葉對視。
“退下吧。管好你的寄生體。再有這種情況,你就把自己獻祭了吧。”
沙利葉淡淡地說道。
溫迪戈千恩萬謝,一頓賭咒發誓,最後身體化作一攤黑色物質鑽入地板消失無蹤。
溫迪戈走後,沙利葉站起來將手機重重地往琉璃窗上一摔,七彩琉璃窗被砸的粉碎,手機向鐘樓下飛去,幾秒鐘後摔成了碎片。
烏列爾歎了口氣,伸出左手,隨著聖光的浮現,破碎的琉璃窗奇跡般地完好如初。
修複了玻璃,烏列爾說道:“應該是那位華夏小天師無疑了。至於他用了什麼方法改頭換麵我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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