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清楚!”
算蘇桓在內的三十九名隊員集體回答道。
這三十九人中,隊長山本宅人的實力最強,已經達到了念湧力地祖,比社長北川道司還要高一個小境界。
而隊員中最強的是式神締神虛,最弱的甚至還有僅僅是練體期的破妄啟。
“真是一支雜牌軍啊。”
蘇桓撓著頭皮想著,為了不暴露身份,符籙、靈劍、和華夏功法連一件都不能用。如果明天戰況太過於膠灼,自己這個點恐怕要成為最大的勝負手所在。
見蘇桓滿臉不屑地搖頭晃腦,山本瞪著眼睛冷聲道“秋山副隊長,你對明天的計劃有什麼建議嗎?”
蘇桓道“我的建議就是,你、我,還有那幾個式神締上去打就行了,其餘實力太弱的,可千萬彆上去送死。”
此言一出,會議室中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心道這個空降來的副隊長腦子絕對有病!日本自古以來都是個極為鄙視貪生怕死的民族,黑道中這一點更是被放大無數倍。
這個新來的副隊長這麼說話簡直是得罪所有人!
“秋山副隊長!北川家族沒有孬種,如果你怕死的話,明天的葬禮你不用參加!”
山本宅人大怒著將自己剛坐過的椅子一腳踢成了木屑,然後狠狠地瞪了蘇桓一眼,大踏步走出了會議室。
隨即,所有五組成員都站起身魚貫而出,沒有人再看蘇桓一眼。
“嗬嗬,好心當成驢肝肺,明天你受傷了老子先晾你兩小時再救,看你還有力氣踹椅子不?”
第二天,服部綠地公園,一張北川晚人的黑白巨照立在中央廣場上。
巨大照片的前方,是儲存北川晚人屍身的冰棺,以及棺材周圍幾萬朵白色的雛菊。
阪南分部的人站在棺材的左邊,而阪北分部則站在右邊。
黑壓壓數千人,從遠處鳥瞰的話,的確壓迫感十足,這樣一支龐大的精銳力量,不管放在哪裡恐怕都是個危險的存在,難怪連天照大禦神都要推進北川晚人的死亡,從而挑撥這兩兄弟的內鬥。
北川雄介和哥哥北川道司一樣英俊,但是他的臉上多了一抹邪惡的陰柔之氣,那冰冷的眼神好像不管看誰都仿佛是在看垃圾一般。
在僧人誦經團的超度祈福聲中,葬禮進行到了最後的階段。
三千多人依次經過北川晚人的冰棺,進行著遺體告彆,最後一人走回阪北分部的陣營當中,場中的氣氛頓時凝結到了冰點。
兩團黑壓壓的烏雲從各自的陣營頭頂壓下,恐怖的殺意彌漫開來,僧人團被嚇得瑟瑟發抖,連放在雛菊堆旁邊的樂器包裹都不敢去拿,紛紛邁開大步跑遠。
阪南、阪北雙方人馬紛紛轉過身,以棺材為分界線麵對麵對峙著。
“哥哥。其實老爸活著的時候,我就一直想勸你換個工作,因為家族社長這種事情根本不適合你。”
北川雄介的聲音沙啞,語氣卻十分桀驁地說道。
“雄介,說無聊的廢話好像不是你的性格,今天既然注定會有一個人去陪老爸,那就開始吧,彆讓老爸在那邊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