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依想當然地以為她是在與彆人說話,還朝旁邊挪了挪身子,免得擋了她的視線。
不料謝晴波指著她喊道:“南依,你躲什麼躲?是不是想獨善其身?”
南依頓感冤枉,哭笑不得地說:“這位小姐,我認識你嗎?”
謝晴波下意識地想說:“你裝什麼?”
可轉頭一想,她與自家哥哥已經離婚了,也就沒有立場在幫自己了。
說不定,還會記恨從前兩人之間的矛盾,再落井下石。
忽然要聽南依道:“不過,有句話我認為,這個小弟弟說的很正確。”
被指名的那個男生一見南依長的這般絕美,並且肯定他的話,頓時心花怒放。
謝晴波氣憤不已,“我就知道你就是記恨我……”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怎麼就不能讓人把剩餘的情緒都發泄掉呢?”
“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既然總要有一個人開心,為什麼就不能是有理的那個人呢?”
謝晴波的聲音消失在口中,眼珠轉了轉,才突然反應過來,她是在幫自己說話。
南依話說完之後,對著謝晴波眯起了眼睛,“你剛剛說什麼?”
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謝晴波嚇了一跳,本能的後退。
奈何對方的氣勢重重,她愣是一動不敢動。
南依何時有了這般氣場?
謝晴波心裡一慌,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我沒有說話。”
慫完了之後,心裡又懊惱。
南依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兩人隔著一臂的距離,她清楚地聞到了謝晴波身上的香水味道。
對視片刻,猛然轉身看向那個男生。
男生沒料到火會轉燒到自己身上,磕磕巴巴的說道:“有理,也不能打人呀。”
“再說她不也沒什麼損失嗎?何必把人憋到絕境?”
南依啞然失笑,“現在的孩子都這麼天真嗎?”
她意味不明的瞥了眼,側身側後方的謝晴波。
謝晴波見狀,敢怒不敢言。
“損失是這樣計算的嗎?是不是我沒有把人殺死,隻是威脅恐嚇就可以判定為無罪?”
“而且我個人認為,能動手就不動嘴,有些人光靠嘴教育,是看不見效果的。”
“不信你們看她,從事發到現在,連一聲道歉都聽不到。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會將事跡敗露的緣由,怪在彆人身上。”
大家後知後覺的將目光投向縮在角落裡的錢小麗,她依舊低著頭,將臉隱在落下的頭發裡。
南依悠閒地靠在門框邊上,聲音平靜的說:“恐怕此刻正在心裡想著,不過就是件衣服,你的衣服那麼多,我借來穿穿怎麼了?”
“不過是刪了你的通話記錄,你的家世那麼好,家裡那麼有錢,就算錯過這個,還有很多機會,為什麼就不能讓給我呢?”
“或者你為什麼要來,如果你不來,我就不會被拆穿,現在我如同落水狗一般,都是因為你!”
一聲聲,一句句都在從錢小麗的角度演繹著她的心理活動。
明明是再平靜不過的聲音,眾人聽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錢小麗被劉海遮擋住眼睛,然而裡麵的瞳孔明顯縮小。
她動了動,嘴唇顫聲道:“對不起……”
南依收回迫人的視線,回道:“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如果有人像你這樣,我信奉隻有把他打得狠了,按進泥裡爬不起來,才會知道痛是什麼滋味。”
南說話時輕描淡寫,然而話音中的霸氣麵向眾人,幾乎是碾壓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