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座青磚小院前,小院的圍牆不過兩米高,小院有半人高的柵欄門。
他伸出手,還未碰到實處,門便緩緩打開。
小院裡種著各種蔬果,以他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院牆上爬滿綠枝,枝頭上瞬間碩果累累。
謝其琛被這奇妙的景象震撼住了。
忽然,一根枝條向他伸來。
在他臉頰上蹭了一下,隱約聽見一聲調皮的嬉笑。
當他再想伸手去觸碰,直跳像是和他躲迷藏一般,縮了回去。
謝其琛不免在各種枝頭尋找那根調皮的枝條,可找了一圈下來,毫無收獲。
那些隨風飄搖的枝條,沒有一絲反應。陌生的如同方才的景象,隻是他的幻想。
箭頭突然傳來一陣瘙癢,他心中一喜飛快的轉身。
不僅沒能捕捉到枝條的身影,就連麵前的影像也瞬間化為飛煙。
躺在床上的人眼睛瞬間睜開,盯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
也不知過了許久,謝其琛才閉眼淺歎,坐起身揉了揉額角。
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碰上一些奇怪的事。
倒了杯水,走到落地窗前,輕啄一口,盯著窗外遠景,眼眸平靜無波。
漢城是個好地方,有山有水,就連人也恢複的快。
想到這裡,他做了一個決定。
要說高樓有什麼好處,那就是晚上再也聽不見,小鳥在窗外嘰喳的叫聲。
所以,等南依從一夜美夢中醒來,得知今天的安排,心裡有了很大的落差。
“怎麼會這麼遠?”南依捧著手機哀歎。
從原來的小區搬到現在的年華裡,從老城搬到了新城,距離郊區就更遠了。
今天原定要去郭父的店裡拿貨的,現在一看路程,南依整個人都萎縮了。
薑予樂早早就看過了地圖,這會兒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關鍵是咱們怎麼去?那麼多貨可不是小車就能拖回來的。
而且,放在哪兒也是個問題,總不能堆在這個房子裡吧?”
南蕭被她們倆的對話整蒙了,“貨?什麼貨?你又乾了什麼?”
最後一句問的是南依。
南依無辜地眨眨眼,“你這話問的,我就是進個貨去賣,怎麼了?”
南蕭無奈地撫額,“你不是在準備秀場的走秀嗎,為什麼又要去賣貨?”
“有什麼衝突嗎?走秀隻要每天培訓幾個小時,而且最近連培訓老師都沒有,我的時間就更充裕了。”
南蕭抿唇不言,看了看一旁瞧好戲的兩人,他將南依扯著進了她的房間。
一進房間,南依稍稍一掙紮,就被鬆開了。
南蕭關上門,神情嚴肅地說道:“你老實交代,到底有沒有欠錢?”
什麼?南依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南蕭隻當她默認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就知道!”
“以前你是多會偷懶的一個人呀,回來後突然變得上進起來,都快成時間管理大師了。
那麼愛慕虛榮的你,把昂貴的衣服首飾都賣了不說;又是擺攤,又是走秀,現在還要進貨來賣。
我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捶胸頓足地喘了口氣,叉著腰硬氣道:“你、你說吧,欠了多少錢?不多我就給你,多的話我就想想辦法。”
南依平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輕輕開口,“兩個億。”
見她不像開玩笑,南蕭倒吸一口氣,立馬掐住人中,“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