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打招呼,就被打斷。
“哎,你誰啊?怎麼隨便進彆人家裡?”其中一個工人看著他說道。
“而且咱們這裡放的到處都是東西,你不是工人就不要隨便進來。萬一倒砸下來,輕易不是小傷。”
謝其琛這才意識到,自己穿著睡衣,形象上並不正式。
“我是住在樓下的,你們這大早上的在乾嘛?”謝其琛耐著性子問道。
“這還用問,我們在裝修啊。這不是……業主叫我們早點弄完嘛。”工人看了眼沉默地中年男人,回答道。
接著又奇怪的打量了下他,嘟囔著往房子裡走,“都幾點了?還大早上?”
謝其琛無法跟彆人解釋他的作息時間,也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然而,當他對上南爸的眼神時,還是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南工,難得你今天沒有上班。我沒有恰好碰見,要不……
我現在就回去換身衣服,稍後咱們一起坐一坐?”
南爸戴著安全帽,一手捧著設計圖,一手拿著筆。
聽了謝其琛說的話,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謝其琛見他答應下來,走了兩步,又頓住腳,回過身看了眼南爸。
見南爸連眼神都懶得奉送他一個,謝其琛心中暗暗歎氣。
回到自己房子的謝其琛,將喝完牛奶的杯子放在流理台,到臥室找了外出衣服換上。
最後出門時,罕見的照了照鏡子裡的自己。
確定沒有不妥之處,才拉開門走出去。
謝其琛先上去叫了南爸一起,“這附近有一家咖啡廳,走路過去大概十分鐘左右。”
南爸摘下頭上的安全帽,拍了拍,隨手放到一邊。
“地點小謝總看好了就行。我是個不懂這些的。”
謝綺琛知道南爸說的是客氣話,做項目的人多多少少都要和客戶公司打交道。
南爸經營職場十幾二十年,不至於不懂,大概是不願意花太多時間在這上麵。
走進謝其琛說的那家咖啡店。
謝其琛拉開椅子坐下,笑著朝南爸點了點頭。“南工喝點什麼?”
南爸拿起菜單看了看,“一杯拿鐵,謝謝。”
謝其琛要了一杯美式,將菜單遞給服務員後,看向南爸,“南工,不好意思啊,休息還要打擾你。”
“沒事。”南爸朝他擺了擺手,“應該我說抱歉才對,打擾您休息了。
不過施工期還有一段時間,後麵可能會繼續打擾。”
潛意識不就是讓他多忍耐。
南工還是南工,絕不為難自己。
謝其琛好笑的低頭,“沒關係,可以理解。”
“我也沒想到,會和南工變成了鄰居。”
南爸沒有解釋房子不是他們夫妻住,反倒模棱兩可的說道:“還請小謝總放心,我們事先並不知道,您也住在這個小區。”
否則,他還真不買這個小區了。
謝其琛一愣,趕忙說道:“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南爸煞有其事的點頭,“那就好。
說實話,對於我們這種工薪階層的家庭來說,能買套房子不容易。
買好了說換就換,也沒那麼簡單。
這做人呐,太難了。小謝總,您說是吧?”
謝其琛眼角忍不住抽了抽,“您一個年薪以百萬計的人,這麼說不合適吧?”
南爸完全沒有這個顧慮,“我這點微薄薪資,在您看來,不過是個小數點。
再說了,掙得多,用的也多,不管怎麼說,養家的重任不能丟。”
說著,就借此明嘲暗諷起來。
“咱可不是那種,有點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
家庭責任感強,也就不說了,自我約束能力也不錯。
不像有些人仗著家裡有錢有勢,就不把妻子當回事。
平日裡冷落冷暴力也就算了,結婚了是關心關心也沒有,愛護愛護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