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
朱醫生又笑眯眯地問道,“你也是一把年紀了,就不打算給自己找個老伴,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黃昏戀?”
曾醫生白了朱醫生一眼。
朱醫生說道,“你彆白眼我啊,要不然你無兒無女的,等以後你死在家裡都沒人給你收屍。”
曾醫生爽快的看著花昭和明宴舟。
笑著,半開玩笑的說道,“曾叔叔在京市的大平層價值五千萬,到時候你倆誰願意給曾叔叔收屍,曾叔叔的大平層就送給你們了。”
花昭不好意思的抿唇。
有的話。
長輩們說可以。
晚輩不能說。
很明顯,明宴舟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也隻是在陪笑。
朱醫生說道,“你可得了吧,你還不一定多少年才死,到時候你的大平層都變成危樓了,你死裡麵,還是凶宅,誰願意要啊。”
曾醫生和蘇雲遮說道,“師兄,你看,他上學的時候就擠兌我,現在還是在擠兌我。”
蘇雲遮喝口茶。
無奈的歎息一聲,說道,“你們平日裡在微信上懟就算了,現在當著晚輩的麵也這樣,真是沒羞沒臊,也不怕孩子們笑話。”
說罷。
蘇雲遮衝著她們招手,說道,“過來,坐。”
花昭帶著花迎走過去。
花迎很是拘謹。
大概是忘記了僅僅有一麵之緣的蘇雲遮和明宴舟,加上一個全然陌生的朱醫生,花昭局促的很。
坐下來後。
明宴舟主動擔任起了倒水的責任。
朱醫生問道,“病例帶了沒有?”
花昭趕緊從包裡拿出病例,說道,“這些年主要的病例都在這裡,有些檢查我都存在手機裡了。”
朱醫生接過去。
看了看。
語氣凝重的說道,“你媽媽接受的康複治療時間很久了,卻僅僅恢複成了五歲的智商,不太對勁。”
花昭心裡咯噔一下。
朱醫生看完後,總體說道,“不過現在來我這裡,我爭取在半年之內,讓你媽媽的神智有一個大的跨越,其實你媽媽情況算是我接觸到的病人裡比較不錯的,像你媽媽這樣的厲害程度,病人進來後是絕對不可能老老實實的跟在你的身後聽我和老曾拌嘴這麼久的。”
花昭總算是鬆了口氣。
接下來。
朱醫生開了幾個檢查,讓花昭帶著花迎去做檢查。
明宴舟主動說道,“我給你們帶路吧,我比較熟悉這裡。”
朱醫生揮揮手,“去吧去吧,學雷|鋒做好事。”
三人一起離開。
朱醫生手指輕輕的敲擊著茶桌,說道,“老曾啊,我們醫院有一個護士長,今年四十了,去年離婚的,帶了一個女兒十五歲,我給你說說?”
曾博急忙擺手。
毫不客氣的說道,“彆彆彆,我暫時不考慮。”
朱醫生皺眉,“你現在不考慮,你想什麼時候考慮?依我說趁著你現在還能賺錢,有價值,還能找到條件不錯的。
等再過十年,你就成老頭子了,人家一聽就知道你哪裡是找老伴兒啊,分明是在糟老頭子來找免費保姆了,誰還願意跟你?彆說找個護士長,你找個女的都費勁。”
曾博和蘇雲遮說道,“你看看,我就說老朱現在跟個媒婆似的,能管閒事,嘴巴又碎,很討厭。”
蘇雲遮笑而不語。
朱醫生又控製不住的把話題往蘇雲遮的身上引,“師兄,你家我侄女今年二十三了,也是該找婆家了,要不咱們試試親上加親?”
曾博看著蘇雲遮。
忍不住笑。
朱醫生又說道,“我家你侄子今年二十歲,剛好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我看正好。”
蘇雲遮垂眸看著杯子裡淡綠的的茶水,說道,“老曾說的沒錯,你改行做媒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