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臉上控製不住的露出忐忑和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提起您的私事的。”
趙叔大大方方的嗨呀一聲。
無所謂的說道,“離婚都十年了,這是大家夥都知道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也不是什麼提不得的事情,我們是和平分開,偶爾我去瑞士,我們也能安然地坐在一起喝一杯咖啡。”
花昭點點頭,“那您在檀園工作多久了?”
趙叔坐在旁邊的島台前,打開紅酒進行醒酒,“先生回國多少年,我就在這裡工作多少年,我在a國就是先生的管家了,那時候先生不到二十歲,還是一少年。”
花昭震驚。
趙叔哈哈一笑,說道,“我剛剛離婚後,一個人去了國外謀生,結果被騙了,那時候的消息不如現在的互聯網發達,我的表姐說帶我去國外賺錢,結果是去了一個邪教組織,我費儘全力才逃出來,一個人身無分文,連最基本的身份證家都被扣下了,隻能在橋洞下麵乞討為生。”
花昭更為驚訝。
趙叔回憶起曾經的事情,也是感慨萬千,“有次,一個東方麵孔的太太好心給我錢,當地的流浪漢成群結隊來搶,我肯定不能給啊,結果被他們差點打死,是路過的先生救了我,那時,先生剛剛被保送到a國的知名學府,救下我後,知道了我的遭遇,就留我在家裡乾活。”
花昭覺得。
在安景丞和趙叔的口中,她重新認識了一個和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商北梟。
趙叔有些憤慨的說道,“都說我們先生手段狠,說我們先生六親不認,說我們先生冷漠無情,可實際上我們先生是整個商家最好的人,最有人情味的一個。”
花昭沉思著點點頭。
趙叔看向花昭,微笑著說道,“花小姐,我能看得出你也是個好孩子,我就希望你以後和我們先生好好的,趕緊結婚,到時候我給你們帶孩子。”
花昭麵紅耳赤,耳根都發燙。
她在趙叔的幫助下做好了一桌西餐。
趙叔看著有點焦的牛排被花昭刻意的用迷迭香遮住了,笑嗬嗬的說道,“第一次做西餐,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好了,當初我剛被先生收留,你能想到是先生每天給我做飯吃嗎?”
——
五點半。
商北梟回來了。
花昭站在門口。
主動的接過商北梟的大衣,殷勤的掛起來。
商北梟挑眉,捏了捏花昭的臉,“遇到什麼好事了?”
花昭拉著商北梟走到餐廳,“當當當當!”
商北梟看著一桌西餐。
心神微動。
轉身看著花昭,緩慢的彎下腰,視線和花昭的平齊,“你做的?”
花昭用力點頭,推著商北梟去洗手,“是我做的,趙叔給我打下手了,我第一次做西餐,賣相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我覺得蠻好吃的。”
商北梟洗完手。
被迫不及待展示自己的勞動成果的花昭拽去餐廳。
商北梟坐下。
他挑開迷迭係香。
一小塊焦掉的位置,瞬間展現在兩人麵前。
花昭剛要解釋。
商北梟卻桃花眼挑起一絲揶揄,笑著說道,“是趙叔采購的黑圍裙掉色了?”
花昭:“……”
花昭直接把刀插塞進男人的手裡,“你嘗嘗味道嘛!”
商北梟慢條斯理的切開牛排,又把花昭麵前的那一塊也幫忙切開。
外麵又下雪了。
雪花紛飛。
落地為霜。
肆虐的大雪遮擋住望向窗外的視線,房間裡卻暖意如春。
商北梟喉嚨微微滾動,“花昭。”
花昭抬眸。
看著對麵的男人。
商北梟微笑,眉眼之間的溫柔,可抵任何雪落景色,“謝謝。”
花昭晃了晃肩膀,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就感動了,你趕緊吃,吃完了還有更感動的。”
商北梟淺笑。
花昭臉熱,低著頭一邊吃牛排一邊說道,“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樣子嘛!”
飯後。
花昭窩在商北梟的懷裡,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疊卡片。
一張一張的遞給男人。
商北梟:“這是什麼?”
花昭嘖嘖兩聲,“我要是像你這樣,東西都拿到手裡了,還要問是什麼,我外婆又要罵我了,說我眉毛底下長倆蛋,就會喘氣不會看。”
商北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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