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梟隻是抬眸的瞬間,深褐色的眼睛涼薄如水,冷漠不停在臉上攀援。
在眾人忌憚之時。
商北梟忽然說道,“林白在我手上。”
聞言。
商彤立即跳起來,不分清紅皂白的指責商北梟說道,“六叔,你為什麼要綁架林白?林白現在在哪裡?林白要是掉了一根頭發,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笑話。
商北梟點燃一根香煙。
商彤生氣的怒吼說道,“你讓孕婦吸二手煙,你太過分了。”
商北梟纖長的手指夾著香煙。
黝黑的眸光靜默的掃過去,“再多說一句,我讓人打到你不是孕婦。”
這話說的狠。
就連商北漠,都不動聲色的看向他。
商北梟諱莫如深的睞商北漠。
彷佛在說:等會還有你的事。
商彤氣急敗壞。
安嵐立刻拉住女兒,低聲說道,“你小叔什麼都沒說呢,你激動什麼?等你小叔說完。”
安嵐緊緊的掐著商彤的胳膊。
讓商彤不要意氣用事。
商彤深吸一口氣,“那就讓他說。”
商北梟拍拍手。
淩東拖著林白進來。
林白滿身都是狼狽。
身上的血和土沾染在一起,變得黏稠腥臭。
商彤看著自己的愛人變成這樣的樣子,整個人好像是瘋狂的野獸,恨不得立刻一口撕碎始作俑者,商彤哭著要去抱林白。
被淩東從中間隔開。
淩東聲音冷漠的說道,“商小姐,林白是犯罪嫌疑人,還請你配合。”
嘴上說著請。
但是淩東風裡的眼神,絲毫不讓人懷疑,若是商彤執意妄為,淩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人丟出去。
商彤對上淩東,人高馬大,整個人好像是一座小山,嚇人的很,商彤也不敢多說。
商北欽問道,“小六,你趕緊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的女婿怎麼成了你口中的犯罪嫌疑人?這要是對林白的誣陷,我們可是不依的。”
商北梟微微向前傾身。
手肘頂在膝蓋上。
衝著林白抬起下巴。
因為這一個動作,本來就鋒利的下頜線,更是棱角分明,“是你說,還是我說?”
林白本就雙腿骨折,這一下,更是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他閉著眼睛,說道,“我說。”
林白整張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
他說話的時候。
撕扯的臉上的傷口都在疼,林白吞了吞口水,說道,“是、是這樣的,我綁架了少衡養在外麵的人,假裝是六叔做的,想讓少衡和六叔反目成仇,結果少衡膽大包天綁架了花昭,他們很快意識到我的計劃,裡應外合,將我引出來,抓住了我。”
商北欽鬆一口氣。
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原來就是這點小事。
但是在表麵上,商北欽還是一臉悲痛的痛斥,“你怎麼能這麼做?都是一家人,你真的讓我失望,趕緊給你六叔道歉。”
商北梟說道,“彆慌。”
商北欽:“……”
商北梟心裡盤算著時間。
一陣長久的靜默。
商彤還是受不住了。
看著這樣的林白,商彤傷心壞了,“六叔,花昭平安無恙嗎?”
商北梟挑眉。
商彤繼續說道,“既然花昭平安無恙,林白也最不至死,你把人打成這樣,也算是懲罰過了,我們都不追究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可好?”
商北梟好笑的說道,“到此為止?我倒是可以考慮……”
話音未落。
門外傳來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說道,“我不能考慮。”
所有人的目光被突然出現的人,吸引過去。
一個身著警署服飾的男人走進來。
是京市警署新任署長,也是司政年的接班人,同時還是司政年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