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幾斤糧食？”
“5……5斤可以嗎？”
“”
“3……3斤也行的，再少了真的是不行了。
九一換了2斤細糧，6斤粗糧。“走吧，你家在哪裡？你覺得你提得動嗎現在？我正要搶你東西，你現在也護不住不是嗎？”
老太太帶著他們來到了一處院子。原來應該是一處精致的小院。可現在雜草叢生像個鬼屋。還沒進門，九一聽到了咳嗽聲。而且還是那種氣血兩虛快要斷絕生機的呼吸聲。
屋裡麵也空蕩蕩的。繞到後麵進了一間小屋。一個老頭躺在躺椅上，另外一個躺在床上的人蓋著被子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人。
“老頭子，咱們有糧食了。”老太太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換到糧食了嗎？”
“嗯，換到了。我馬上去熬粥。老何怎麼樣了？”
“唉，可能熬不過這兩天了。”老大爺眼睛從小小的窗戶看向了外麵。眼裡的光好像在漸漸熄滅。
“姑……姑娘，你把糧食給我吧。”
這時候老大爺才好像看見屋裡麵還有其他的人。“這是……？”
“這就是換糧食給咱們家的好心姑娘。”太太把手裡抱著的東西給了九一。
九一到了這裡真是有些驚了，這是人能住的地方嗎？屋裡潮濕陰冷。幾樣瘸腿的家具，不過都擦得乾乾淨淨他還看見了兩本書。九一拿起來看了看看，竟然是兩本醫書。
九一拿著兩本醫書舉在手裡搖了搖。“賣嗎？我給糧食。”
兩個老人沉默了。
“賣。”
九一聽見從炕上發出一個弱弱的聲音。被子揭開露出了一個人臉。瘦的隻剩下一張皮的頂在臉上了。還輕輕的咳了兩聲，剛才九一在外麵聽見的應該就是這個人的咳嗽聲。
“你要多少糧食？”
“你能看得懂這書嗎？咳……！”
九一一看這老頭咳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很，怕一下就覺過去了。他拉過老人的手，在他的幾個關節處用氣按了按。再在身上找了幾個穴位，也用氣給疏通了一下。
老人的咳嗽一下止住了。也沒有那種喉嚨出不了氣的感覺。
老頭無神的眼睛一亮。“姑娘，高手啊，我自歎不如。姑娘你等一下。”
老頭掀開被子，披了一件破襖子，下了炕。在一個牆邊摸索著摳出了一塊一塊一樣的東西放在一邊，從裡麵拿出了一個布包。
“姑娘，這東西就給你了，這東西在你手上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九一打開一看，裡麵竟然是一包銀針。“你也是中醫？”
“唉！我算什麼醫，醫天下人，卻醫不了自己，更醫不了這個國家。他生病了。”老人說著又死氣沉沉的靠在了炕邊。
九一拿起醫書翻了翻。這算的上是一本不外傳的中醫之術了。雖然對他沒什麼用處，但是對這裡學中醫的人，這可是國寶級的東西。
“可彆想那麼多了，國家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你可要保重你自個兒的身體，你這種骨灰級彆的老中醫，國家也找不出兩個了。來喝一碗粥吧。”
老太太舀了兩碗粥。鍋裡已經隻剩下些米湯了，他又加了一把粗麵在裡麵攪了攪，才給自己舀了一碗。
九一猜想：這個老人應該就是和養傻丫的那個老頭級彆差不多。
她看三人在認真的吃著東西。拉著小孩走了出去。又去了供銷社。換了點兒細糧，又換了些粗糧。到賣肉的地方，隻剩下了一些不好的渣渣肉。但是便宜也不要票。九一全買了，大概有兩斤的樣子。
買了點蘿卜，土豆，白菜，這些蔬菜耐放又便宜。又買了點油鹽之類的。在問道哪裡有賣煤的，又買了一口袋煤，九一提著一大袋子東西，又來到了老太太他們住的地方。
“你們拿去吃吧。”
“姑娘，我那銀針老師可換不了這麼多東西。”
“姑娘，我們除了那個筆筒還有些東西，你看可以嗎？”
老頭看著這兩口袋的東西，立馬叫老太太去拿他們收藏的東西。
“老崔，那可不行，那可是你們藏了一輩子的東西。”
“有什麼行不行的？看這姑娘也不是拿去糟蹋的人，還不如讓她收起來，至少這些東西以後還有人能看到。在咱們這裡放著還能放多久呢？”
“你們也不要拿出來了，今天我是無意中碰到的，拿出去我也不知道放什麼地方，過幾天我會再來鎮上。到時候我再拿吧。”她可以用這幾天時間弄上一張儲物符。
“那好吧，姑娘，你可得儘快。”
“我那裡還有一些醫書，你也拿走吧。”
“那好吧，我過上幾天再來，東西你們都收好吧。我還要辦其他的事，就先走了。”
九一拿起了那個羊脂玉雕筆筒，塞在了小孩背的包包裡麵。兩人離開了這裡。
待到九一兩人一離開。三個老人翻箱倒櫃，忙的不可開交，不一會兒功夫，九一帶來的兩口袋東西就便被分散藏匿的無影無蹤，仿佛他們從未存在過一般，不得不說，在絕境之中，人能變成什麼何種模樣，恐怕連自己都無從知曉。九一剛才也和老人聊了一會兒天，知道了這是黑市，買什麼都隻用錢不用票。風險性很大。隨時都有被抓的可能。
九一兩人來到了廢品站。他看著這些東西簡直有些無語。不知道這個國家的領導人到底怎麼當的。被扔在這裡的東西哪一樣不比剛才那三位老人家裡的東西好。
他在這裡找了一大圈，聞到了血腥味兒，順著血腥味兒來到了一個角落裡，一塊破篷布下麵聽到了隱忍的抽泣聲。
九一掀開了破棚布的衣角裡麵的血腥味兒很重的。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還在往外吐著血。一個小姑娘氣息微弱的躺在旁邊，一個和小磊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在照顧著吐血的男人，在他的臉上強撐起堅強卻又透著恐懼。
小男孩突然看見有人掀開篷布，他急忙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棒，衝著九一就要打過來。滿臉的肅殺與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