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月的錢全都給了彆人。你家兒子還養的那麼胖,不是偷彆人的東西哪裡來的?兒子是養壯了。結果不是搶這家孩子的東西,就是搶那家孩子的東西。”
“你放屁。”劉德忠氣的臟話順口就來。部隊上每周的政治課上教導文明用語早被他丟到不知哪個旮旯去了?
“你可以去問家屬院裡麵所有的人。你自己不管家裡麵的事,大院裡大娘小媳婦知道的可多了。
大家也都是各掃門前雪罷了。也不缺那一口吃的。不信去問問那些孩子,有誰沒有被你兒子搶過東西?
你還告訴你兒子說:“你是營長,在外麵不用怕任何人,你有槍,誰敢不服從你兒子,你就開槍打死誰。
還要抓人家去坐牢。我都懷疑你是怎麼當軍人的,你是當土匪的吧!”
劉德忠心裡一個咯噔,這女人不會知道什麼事兒吧,他說她是胡春桂那邊縣上的,也有可能聽過一點消息。
“我怎麼可能會說那樣的話?”現在也隻有死不承認了。畢竟那些證據都已經銷毀了,而且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以為我在胡說八道,就剛才你家的孩子還在威脅我家孩子?說我男人隻是個技術員。
而你很厲害,幾拳就能把我男人打趴下。在院子裡麵有一群小孩,可是對你家小孩唯命是從,一點反抗都不敢。惡霸地主也不過如此了。”曲映紅越說越氣憤。
一屋子的人臉色漆黑。
“劉副營長,原來你就是這麼教孩子的。”
“團長,我也隻是隨口說說,哪家孩子不調皮。”劉德忠向上麵坐著的一個中年軍人道。
九一看了這一大屋子人,也不知道要扯到什麼時候。她還要回家帶孩子呢!
她出聲道:“劉副營長家媳婦有沒有偷東西,到他們家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今天下午我和劉桃姐都在馬副營長家裡,那裡可以說是空空如也。聽馬副主任的意思,連衣服都沒有了。
他們自己的衣服都有些什麼特彆的地方總應該知道吧!去劉副營長家看看有沒有不就知道了。
吃的東西還有可能進了肚子,這穿的衣服,一個星期總穿不壞吧。”
“劉副營長,你看怎麼樣?”
“憑什麼?衣服不都是一樣的。”
九一看了這人一眼:“其實也簡單,你們看,劉副營長和馬副營長的身材相比。
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誰家如果做一件新衣服,誰不做的貼心,適合自己穿的,你們說是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做衣服還要像做小孩衣服似的,怕長個,還要做大一點。他們肯定都做適合他們穿的。
我相信劉副營長家的給他做衣服,不會做一件繃在他身上的。馬副營長家做衣服,也不會做一件像麻袋一樣那麼大的。”
眾人看著兩人的身材,心想:還真是。他們當兵的長期鍛煉身材都結實,但這結實和結實也是不一樣的。
“其實,我的衣服上都有記號。”馬天勤開口道。
一屋的人看向他,這人還真是講究,衣服上還要弄點記號。莫非是早就有先見之明。幸虧這是個無神論的時代。
馬天勤將臉轉在一邊。一副不願提起,又不得不說的口吻道:“我的衣服每一件領子下麵都有一朵繡雪花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