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而後慢慢地轉過身,心裡似乎明白了個大概,“師父,你當年為什麼會被逐出鋒州城?”
“當年我被東宏勝冤枉私自將削影劍法泄露了出去,為此不僅失去了成為鋒州城城主的機會,還被逐出了鋒州城,永遠不得返回。”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南木霖為東宏傑的遭遇感到同情,又問道:“你既然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那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呢?”
東宏傑認為南木霖把一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無力地笑了笑,道:“你以為我沒有辯解過嗎?可父親向來偏愛弟弟,根本不聽我的辯解,同時他又不知道從哪裡聽到我喜歡上了一位銀州女子,氣急敗壞的他隔天就將我趕出了鋒州城。”
曆代的鋒州城城主都把銀州視為最大的威脅,東宏傑的父親當然不想自己的兒子,鋒州城未來的接班人與銀州族人有什麼瓜葛。
“你說的銀州女子指的是琴姑姑?”本來一切都很明顯,南木霖還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東宏傑十分篤定地答道:“不是她還有誰?那個時候她還不是銀州的大族長,隻是一位單純動人的異族少女,隻需一眼就能讓所有人將她牢牢刻在心底。”
“可惜她遇見的第一個人並不是我啊!”
現在想來,東宏傑之所以那麼憎恨南木江,其原因都是因為北靈玉心裡的人是後者,不得不說,東宏傑的事業和感情都是相當的失敗!
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此時的東宏傑已經再次陷入熟睡,南木霖強忍著異味替他打掃完屋子後就離開了這裡。
在返回穀殿的途中,南木霖一抬頭看見天上的月亮光澤動人,竟一時不舍得離開這裡。
於是乎,南木霖找到一處空地平躺下來,四周環境帶來的空曠感也讓他恍如回到雲州的草地一樣。
“如果阿翔和小木星都在這裡就好了!”在這個時候,南木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
懷念的氣氛下,一隻隻螢火蟲順著拂來的夜風飛來這裡,看著它們一閃一閃的,南木霖不由得伸出自己的右掌去接觸它們。
然而就在南木霖打開手掌的那一刹那,一顆亮白色的小光團忽然出現在他的手掌心,以至於這群螢火蟲瞬間黯然失色。
一開始,南木霖以為是自己看螢火蟲看久了眼花,於是趕緊眨了眨眼睛,可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那顆光團依舊出現在那裡。
“這是怎麼回事?”南木霖對此感到很是不解,要不是抬頭還能再看到月亮,他還以為那顆月亮此刻正被自己握在手裡。
南木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顆光團,此刻除了能看見它以外,他絲毫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感。
南木霖越看越覺得邪乎,繼而慌張地從平地上一躍而起,當他再次環顧四周時,卻是一個鬼影都沒看到。
隻片刻的工夫,那顆光團居然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漸漸形成一個小花苞的形狀,那含苞待放的樣子看著十分晶瑩通透。
看著眼前這驚人的一幕,南木霖忽然發現光團的形狀看上去和向日蓮十分相似,隻不過形態上稍微小一些。
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幻蓮之花!
另一邊,北靈琴靜默著看北靈簫離開天宇殿的大門後,又望向手中的瓶子思索起來,她越想越覺得整件事愈加撲朔迷離。
北靈琴絕對不能容忍泥中怪蛤肆虐的線索就這樣斷送在自己手裡,隨即命人將四大長老以及北靈玉全部請來這裡。
如果有人意圖破壞沼澤地的水質,又或者是想利用變異的泥中怪蛤去破壞沼澤地中的煉氣元鼎,那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沒過多久,所叫的一應人等全都聚集在天宇殿內。
未等大家入座,北靈琴就將北靈簫在沼澤地發現的異常情況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隨後又拿出那個裝有泥中怪蛤體液的瓶子,
“這個瓶子裡裝的是泥中怪蛤的胃液,是簫長老特意從沼澤地裡收集回來的,裡頭有一些火紅色的顆粒物,我懷疑和泥中怪蛤的變異有關,不知各位長老可認得此物?”
北靈泉沒有猶豫,第一個從北靈琴手裡接過瓶子仔細瞧了起來,發現在暗青色的液體中確有大族長所說的火紅色顆粒,“這麼小的顆粒物,短時間還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竹師兄,墨師兄,還是你們二位來瞧一瞧吧。”
此刻的北靈竹剛好站在北靈泉身邊,順勢將瓶子拿到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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