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閣裡,南木江和北靈琴回到正題後不久就爭吵起來。
門外的侍女們聽了都不敢進去奉茶,此時的南木澤和南木誠還在大堂裡等著南木江談話的結果。
“阿琴,我與你說了這都是權宜之計,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阿江,你說的話我都懂,可你難道沒想過,即便是銀州願意交出通仙盤,那東宏勝和西敏顏會就此罷手嗎?”
北靈琴這話說的十分在理,可眼下的燃眉之急若不解決,銀州甚至是雲州將來如何能在同州大陸立足。
“你說的那是最壞的結果,凡事都應該往好的方向想,銀州若是能做些妥協,是有機會讓同州大陸恢複以往的和平。”
北靈琴笑南木江太過天真,也笑他太過懦弱,“你就被想過有一天和鋒州那邊真正地對抗一場?”
在南木江看來,這實屬自不量力,這回該輪到南木江笑話北靈琴,“和鋒州對抗,那不是往絕路上走嗎?不是我南木江貪生怕死,而是雲州的確沒有那個實力去跟鋒州對抗,我早就已經認清這個現實,你也要一樣。”
“我既然被銀州的族人選為大族長,就必須維護銀州的尊嚴。”
“可作為銀州的大族長,你更要去維護銀州一族老小的生存,從中做出割舍不是嗎?”
南木江希望借助滿眼的誠懇打動北靈琴,然而北靈琴早就養成了一副冰山似的性子,她是不會因他的話語就輕易改變初衷。
南木江他們就這樣在議事閣內足足呆到了黃昏,之後他才命人將北靈琴送回至客棧內休息,可第二天一大早,北靈琴未作辭彆就離開了雲州。
就這樣,西敏嬌在雲庭的彆院內住了七天的時間,因著南木澤遲遲沒有給她一個肯定的說法,她在雲庭裡麵呆的實在無聊,便讓她的侄子南木翔帶她和她的侍女到外麵去逛一逛。
南木翔以前最喜歡和南木霖一起去郊外的牧場玩,所以那裡對於他來說已經輕車熟路。
再者南木翔的這位小姨既然來自猛州,就應該會喜歡雲州遼闊無邊的大草原,於是他沒有多想就將西敏嬌主仆二人帶到了郊外的草地上。
山丘另外一邊的平原上,西敏嬌向著遠處眺望過去,發現一名少年正在她的視野裡任意奔馳,自由得如風一樣,這場景不禁讓她想起了猛州的野馬。
它們在被訓服之前也是這個隨性的樣子,於是西敏嬌忍不住往那邊多看幾眼,可再一細看後竟發覺那邊的事物不太對勁。
“你看那小子騎的是什麼?”西敏嬌一隻手拉著她的侍女,另一隻手指向遠處的少年問道。
侍女看到後大驚失色地道:“主子,他騎的好像不是普通的小馬,倒是有點像咱們猛州的順毛猊。”
南木翔不知道她們主仆在說些什麼,但看到兩人驚慌的樣子後,他也順著西敏嬌的視線望去,
“阿霖——”南木翔瞥清少年的身份後一邊揮手一邊朝前方大叫喊。
“阿翔,原來你認識那個人?”
南木翔很是自豪地向西敏嬌介紹道:“小姨,他就是阿江伯伯的兒子——南木霖,也是我的好兄弟!”
“是嗎?”西敏嬌再一次朝南木霖看過去的時候,眼神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深意。
此時此刻,山丘那邊的南木霖並沒有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依舊騎著小木星在那裡飛速地轉悠。
“主子,你說那會是咱們猛州的順毛猊嗎?”
“是不是我一試便知!”說著,西敏嬌從懷裡拿出一個木塤,將之放在嘴巴前吹奏起來。
細化的聲波開始從塤裡飄向南木霖那邊,它可以傳播至千米的地方而不完全消退。
小木星聽到塤音吼果真變得暴躁起來,它在狂甩腦袋的同時身軀也突然搖晃得十分厲害。
南木霖一個沒坐穩就被它給甩到了地上。
“小木星,你怎麼啦?”南木霖還從沒見過它這樣發狂的樣子,在一旁急著也不敢靠近小木星。
小木星的眼眶裡已經紅雲密布,它這是被西敏嬌吹出的塤音給激得發起怒來,所以無論南木霖怎麼叫它的名字,它竟像是不認識他似的,隻知道胡亂地翻滾和拚命地向地麵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