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大人,您是得好好管教了,小小年紀就如此大膽,將來怕是要翻天不成。”南木高也想借勢說說訓語,出一出自己的風頭。
這時,四郡的郡首南木諧實在看不下去了,轉過身就對南木高道:“昨天的事我也略有耳聞,但我還聽說您的兒子南木謹當時也在那裡,看來你也得加緊管教才是。”
“你——”南木高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這下可好,麵子和裡子都沒了,他隻好在心裡暗暗動火:害得老子如此難堪,回家非得打死這個臭小子。
六郡和七郡的兩位郡首相視一眼,嘴上抿出一抹淡笑,他們早已習慣議事閣內的唇槍舌劍,能置身事外就置身事外,管好本郡的事務才最要緊。
今天的事都因南木霖而起,南木江最反感自己的兒子被人當槍使,更不想他過早就被卷進閣內的爭鬥,於是吸了口氣後,他重重地言道:“你們都不必再為我兒的事起爭端,我兒南木霖年幼,尚不堪重任,況且比他年長優秀的人比比皆是,大家不妨多多留意其他的人才,呼雷神將的人選自有桃神娘娘定奪,難道大家還害怕不公允嗎?”
“說的不錯!”一直靠在椅子上閉目不語的二郡郡首南木誠突然放聲說道:“聽你們吵了半天,淨是些無根無據的廢話。”
南木誠在這裡算是最德高望重的郡首,被他開口教訓,底下沒有一人敢還嘴,“南木席,你惟恐天下不亂,是想讓我回稟原長,將你革職流放嗎?”
南木席還真信他被有這個能力,尚且不論他祖上都是南木氏的重臣,連現任原長南木澤都對他禮讓有加,聽到“流放”二字,他整個人一下子軟了下來,
“阿誠老大人,您說的是哪裡的話?我向來是有話就說的直腸子,絕無攪亂議會的意思,我隻是看不慣某些人一再挑戰我們南木氏的規矩。”
看來南木席想翻舊賬,這確實是南木江身上的一根軟肋。
不過,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南木澤也曾為這事公開表態,不再追究南木江娶平姓族人的過失,隻有他們幾位郡首,還一直抓住這些陳年往事不放。
“你能想到規矩就好,我在這裡多說一句,呼雷神將乃天命之人,當選之人不僅要德行出眾,更重要的是血統,阿江大人,你說是嗎?”南木誠又談到了血統,這不是要斷了南木霖的前程嗎?
幸好,古往今來沒有任何一條律法明確規定呼雷神將必須要血統純正。
“你們在討論什麼?也給我說說。”
爭論了這麼久,南木澤終於露麵了,八個郡首連忙站起身來,躬身向他行禮,“原長,我們正在說昨日發生的傳奇新聞,南木江的兒子南木——”
還未等南木席說完,南木澤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昨日的事我都知道了,阿江,阿霖果然是好樣的,也不辜負你苦心養育一場,小小年紀就奪此頭銜,將來一定大有出息。”
隨後,南木澤歎了一聲,道:“可惜阿翔就相較無用些,真是不讓人省心。”
所有人沒打算提的事,南木澤自己說了出來,在場的無人不佩服他的肚量,但也無人敢接他的話。
南木江十指抱拳,挺身安慰道:“原長大人不必憂心,阿翔公子他為人溫厚,能吃苦耐勞,是個好苗子,以後多加培養,將來一定能前途無量。”
接下來,南木席借機還想提昨日下午發生的事,卻被南木澤一句話駁回,說是小孩子玩鬨,無須太過計較。
沉默片刻後,他轉頭對著南木江說:“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祈雨大典了,阿江,你作為大典的主角,還得和往常一樣,確保不會有任何差錯。”
“原長,請放心,我們已經開始做準備。”
“嗯!你們大家都要好好協助阿江,這是我們雲州的大事,也是整個同州大陸的大事,事關我們雲州的臉麵和尊嚴,你們都得打起萬分精神。”
“是,原長!”八位郡首齊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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