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尊重你,請放我走吧!”雖是懇求的話,但她依舊是一副不肯屈服的樣子,這一點讓南木泰更加不悅,
“你把羊放下,再向我磕個頭我就放你走。”
這個無禮的要求很明顯是要故意羞辱白芍一番。
這時,周圍的牧民們都紛紛圍觀過來,幾乎都在對著白芍指指點點,白芍僅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當真覺得極為難堪。
但不被周圍的牧民所理解的是,不管南木泰怎麼對白芍施壓,她就是不願意給南木泰屈身下跪,哪怕隻能一直含著淚低頭不語。
見白芍如此不識趣,南木泰轉身給南木軍遞了個眼神,南木軍在領會到後,一個出其不意就將小羊從白芍懷裡奪了過來。
失去了保護的幼崽又開始“咩”的嗷叫起來,那聲音聽著甚至有些淒慘。
“你要是再不跪下,小心你的小命!”說完後,南木泰一鞭子朝著白芍的臉蛋抽打過去。
結果那張標致的小臉上瞬間被掛上一條長長的血痕,疼得對方捂住臉頰開始抽泣起來。
“住手——”眼見南木泰還要再次揮鞭,一個十分急切的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南木泰回頭一看,居然是南木奇這個偽君子,他這個時候怎麼會來這裡?
“南木奇,你來乾嘛?是想多管閒事嗎?”
南木奇沒有立即理會南木泰的問題,而是將目光在白芍的臉上停歇了兩秒鐘後,眼神裡隨即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心疼。
幸好周圍的牧民捕捉到這一神情的人不多,南木奇快速眨了眨眼睛就轉過身對準南木泰一行人,
“南木泰,你難道不記得我們的訓言了?身為雲州男兒,怎麼能毆打手無寸鐵的女孩子?”
“她剛剛冒犯了我,我教訓教訓她怎麼了!”不知不覺中,他又開始跋扈起來,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冒犯了你,我替她道歉,你讓她走吧!”
“你算哪門子蔥,我想打就打!”說完,南木泰又一鞭子朝著白芍揮過去。
南木奇眼疾手快,目光鎮定地將鞭子的另一端搶握在手裡。
對峙間,南木奇和南木泰兩個人一人握著鞭子的一頭,開始相互對拉,一時間誰也不讓著誰。
“喲!看來你是想閒事管到底,她究竟是你什麼人?”感覺到不對勁的南木泰索性將鞭子一扔,接著便開始揣測起他們倆的關係。
“你彆胡說,我跟她根本就不認識!”語氣雖然保持著平淡,但有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南木奇心中還是有些慌亂。
“不認識?那你護著她做什麼?”南木泰哪能輕易放過南木奇和白芍,於是揉著拳頭恐嚇道:“我現在給你一次彌補的機會,你趕緊給我走,不然我就讓你嘗嘗我拳頭的厲害。”
白芍害怕連累到南木奇,便在此刻央求道:“你們不要打了,我下跪就是。”
南木奇一把扶住她的上半身,想要阻止她跪下受辱,“你沒錯,乾嘛要跪!”
殊不知南木奇的一再阻攔,徹底將南木泰這個暴徒給激怒,“你找死——”,
南木泰一記拳頭朝南木奇的臉打過去,同時拳頭的周圍還環繞著一股無色的剛硬氣流。
白芍見狀立即衝到南木奇和南木泰之間,想要替前者挨住這一拳。
誰知在她閉緊了雙眼後,隨著“咣”的一聲在耳邊響起,原來是南木奇和南木泰的兩股拳風竟在揮出的雙拳之間相互斥排起來,一時不相上下。
當睜開眼後,白芍這才發現已被南木奇護在懷裡,他的左手正好攬在自己纖瘦的腰上,這還是兩人第一次離得這麼近。
白芍自然而然地垂下頭去,原本就秀氣的臉上添了幾分嬌羞的紅潤。
過了好一會兒,雙方胳膊上的血管已經高高凸起,兩人無疑都耗費了大量的真氣,無法再支撐下去。
血脈膨脹之際,南木泰和南木奇兩人同時將胳膊往右側那邊一甩,結果南木奇的拳頭砸在了右邊的一塊石頭上,那石頭立馬被砸出一個大洞來。
南木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隻是用目光死死地盯住石塊上的凹痕,“這怎麼可能?”
南木泰回想起剛才與南木奇隔空對峙時的感受,對方的拳風明顯不在自己之下,可笑自己努力修煉了這麼久,卻還是有人晉級得比他快。
自詡第一的美夢在這一刻碎了。
“隱藏得夠深的呀,你是什麼時候晉級的?你晉級了為什麼不上報?到底是何居心?”
“你想多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南木奇收回目光,用眼睛直直地盯著地麵。
看他閃爍其詞的樣子,南木泰當然會不依不饒,他上前一把抓住南木奇胸口的衣襟,接著逼問道:“騙誰呢?說不定你是用了什麼旁門左道的功夫才晉級的,我要去阿江師父那裡去告你!”
“好啊,你可以去告我,就讓阿江師父帶我們到桃神娘娘廟,當著桃神娘娘的麵,我們把今天的事好好分說分說。”
南木奇的這話剛好捉住了對方的軟肋,使得南木泰回想起之前和“桃神娘娘”的對話,那時立下的保證句句如猶在耳,一刻也不敢忘懷。
於是南木泰懷著忌憚之心鬆開了手,隻能心有不甘地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後就憤憤離開了牧場。
當著這麼多牧民的麵,南木奇也不敢和白芍多說一句話,將鞭子放在她手上後就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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