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霧,你是擔心……”所長看著裴今霧難看的臉色,欲言又止。
“我隻是需要一個答案。”
裴今霧站在原地,周身籠罩著一層陰霾,聲音沙啞:“多希望是腦部受傷,至少開顱手術,我能保她周全。”
催眠治療……
如果她沒猜錯,姐姐之所以失智,很可能是“海難”的緣故。
父母兄弟姐妹,全部葬身海底。
這種痛苦,誰能承受?
催眠治療,無法保證一次性成功?
真的要讓姐姐反複經曆痛苦?
“除了催眠治療法,沒其他方法,是吧?”
“沒有。”
所長搖頭,挺惋惜地道:“有時候,忘記痛苦也挺好的。”
挺好?
想到小孩兒姐在沈懷瑾身邊,高高興興種花種草的生活。
確實挺不錯。
——
等dna鑒定的時間。
很難熬。
再加上財團有急事,商時硯沒來得及趕回來。
裴今霧整晚跟攤煎餅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正煩躁時。
門打開,房間的燈亮起。
“……”
裴今霧立刻坐起來,雙手抓著被子,目光幽怨地盯著晚歸的男人。
雖沒出聲,眼神卻“冷”得可怕。
凶巴巴的。
還有點可愛。
“抱歉,回來晚了。”商時硯立刻脫下大衣,走到床邊坐下,輕輕將小姑娘擁入懷中。
“……”
裴今霧冷著臉,不搭理他。
“給你帶了烤紅薯。”商時硯從口袋裡拿出,熱氣騰騰,滋滋冒油的紅薯,嘴角上揚:“很甜,嘗嘗?”
“……”
裴今霧臉色好了點,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大小姐姿態,等著人伺候。
商時硯刻意為之,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喂她。
“我心情不好。”
吃了兩口,裴今霧才低低出聲,語氣很脆弱。
好多事情壓著她,找不到人宣泄。
隻有商時硯。
可他卻不在。
“我知道。”商時硯擰了擰眉,思索幾秒,沉聲道:“原本應該早點回來陪你的,誰知道……”
“?”
裴今霧疑惑盯著他。
“沈懷瑾不知道發的什麼瘋,竟然莫名其妙對s盟的某個基地發起突然襲擊。”
提到這個,商時硯就來氣兒,“這件事換做以前,我往獨立島放幾顆煙花就解決了。”
“現在不同。”
商時硯注視著女孩兒,替她整理淩亂的劉海,溫聲細語道:“島上有你姐姐,沈懷瑾還是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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