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滿兒拿起來看了看初稿,這才知道她雇的不是藥童,是文書先生,“奕乾,你前世不是舞刀弄槍嗎?怎麼會想到起草文書,簽署保密協議?”
“滿兒,你夫君我可是大將軍,對書信密函之類很注意,尤其涉及到軍事上的機密文件,馬虎不得。”
“那日我可是見識過你的醫術,說真的,在胸口這種脆弱的地方動刀,一般人都是會嚇破膽的。”
唐滿兒笑了笑,“這不算什麼,我還能做開顱手術呢!”
穆奕乾下意識的摸了摸頭,“滿兒,你說的該不會是在頭上動刀吧?”
“奕乾,你猜得沒錯。”
穆奕乾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
唐滿兒見狀,說道“這開顱手術豈不不是更得嚇破膽?”
穆奕乾頷了頷首,“滿兒,我希望你遇不到這種病人!”
“但願如此,大家都健健康康的,我也好躺平。”
二人在樓上坐了半天,甚是無聊,便來到了一樓。
隻見樓下有十幾個病人,正排著隊,等著王守仁診治。
唐滿兒閒著也是無聊,便坐下來跟王守仁一起接診病人。
半柱香後,天醫館來的病人,就被師徒二人診治完了。
唐滿兒看了一下小半天醫館的收入,診金加上售賣的藥材,就有二十兩的收入了。
天醫館的藥材,唐滿兒聽從王守仁的建議,按照其他四家醫館的定價來售賣,這樣不擾亂市場,也不拉同行仇恨。
不過普通病人的診費要略低於其他四家醫館的費用。
照這樣下去,每日接待十幾個普通病人,天醫館還是能活下去的。
……
李德四將最後一位病人送走,“師傅,咱要不要去天醫館瞧瞧,試探試探那神秘大夫的醫術?”
陸德仁聞言麵露不悅之色,“德四,你就消停點吧,彆給師傅添亂了。”
最早德仁醫館一家獨大,後來大大小小的醫館相繼出現,他當年年輕氣盛,看不慣庸醫誤人,開一家醫館,他都要去踢一踢,很多醫館技不如人都被踢跑了,其他三家醫館的大夫,跟他旗鼓相當,這些年一直和諧共處。
天醫館有白家人罩著呢,誰敢去踢館?
“德四,天醫館才剛開業,也看不出啥名堂來,難不成全鳳鳴縣的病人都能跑那邊去看病?”
“咱彆去做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咱就看看,將來誰沉不住氣。”
李德四聞言有些詫異,“師傅,你變了。”
“陸大夫!救命啊!”李德四聞言趕緊迎了過去。
“娘,好痛,我要痛死了。”
“浩兒,你堅持一下,陸大夫一定能救你!”
隻見一眾家丁抬著一個身著白鹿書院學生服的書生進了德仁醫館。
緊接著一位麵色焦急的婦人被三個仆婦扶著進了醫館。
“陸大夫,你快看看我兒是怎麼回事,都疼了一個多時辰了,其他三家醫館都瞧過了!”
陸德仁見躺在擔架上的書生,雙手緊捂腹部,麵色蠟黃,額頭都痛出了汗水,心頭一緊,恐怕,性命危矣。
陸德仁迅速給書生做了檢查,果然跟他觀察的差不多。
陸德仁看了看仆婦手裡的藥包,“夫人,讓老夫看看這藥包,這藥大同小異,不宜多開。”
陸德仁接過藥包,打開看了看,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開口說道“夫人,你來我這裡,我也會開相同的藥材,公子這是急性炎症,恕老夫無能為力。”
躺在擔架上的少年,聽到陸德仁說的話,他不再強撐著了,陸德仁跟其他三家大夫說的都是相同的話。
像是痛極了流下了一滴眼淚後,就閉上了眼。
“浩兒,你醒醒!不要嚇娘!”
幸夫人急得跪在陸德仁麵前“陸大夫,求求你快救救我兒,他還這麼年輕!他不能死啊。”
“夫人,公子如今隻是痛暈過去了,現在還請夫人趕緊帶著公子回府,將這緩解疼痛的藥材及時給令公子服用,也好讓他不用那麼遭罪。”
幸夫人死死的抓著陸德仁不放“陸大夫,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我兒子,你可是咱鳳鳴縣的名醫,你一定有辦法的!”
“師傅!天醫館的大夫或許能救他!”李德四這才想起來那神秘的大夫!
幸夫人聞言眼裡閃過一絲希望。
很快辛家人被陸德仁師徒二人帶著去了天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