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雪化的差不多了。
迎安還未醒,淑貴妃擔憂地摸了下她的臉,確認她沒事才放下心。
她枕邊,放著一個虎頭帽,上麵還繡了平安二字。
“米春,你幫我去景仁宮一趟,就說公主身體不適,我走不開。”
米春頷首:“是。”
她走後,淑貴妃給迎安蓋好被子,剛想起身,身後陳嬤嬤拖著病體跪了下去。
“還請娘娘責罰。”陳嬤嬤麵色蒼白,毫無血色。
淑貴妃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護甲道:“無妨,若是有人來找本宮的不痛快,本宮也定然不會讓她好過。”
她麵色不太好,一進屋便彆扭地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含淚絞著自己的衣裳。
而知曉偷跑出去那人身份的隻有十四爺。
淑貴妃瞧了她一眼,上前去將陳嬤嬤扶起,兩人一同離開了房間。
淑貴妃蹙眉,不管十四爺是偷偷潛入還是去做客,衡郡王都不可能輕易放過他,除非皇上親自出麵去衡郡王府要人。
“可是娘娘,您這裡不能沒有人啊!”
還有十四爺……他……
她心中擔憂,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淑貴妃蹙眉。
小五子在腦海中思索著娘娘如此問的目的,雖然有疑問,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
沒想到衡郡王當真意圖謀反。
陳嬤嬤搖頭:“奴婢不知,但是十四爺身著一席黑衣,夜色中,實在是看不真切,若說是偷偷潛入,倒也說得過去。”
如今後宮之中如同戰場,音答應也入了宮,等於娘娘的敵人又多了一個,如此險境,她豈能將娘娘一個人留在廣陵宮中。
淑貴妃抬眼,緩緩:“本宮聽聞十四爺年少之時騎射俱佳,皇上竟也沒讓他去?”
陳嬤嬤頷首:“是,娘娘。”
小五子慌裡慌張闖入,來不及行禮便道:“娘娘,花大人下了大獄了,據說是皇上掌握了花大人為皇後尋找古方的證據,衛統領的人也在花府搜到了不少臟物,現在京中人人都在罵,說花大人不配為官,乃是千古罪人。”
窗外雪花又開始飄了,下的不算大,卻也頗冷。
話音剛落,米春便從外頭回來了。
淑貴妃思索片刻後道:“你先回房休息,這兩日先不要拋頭露麵了。”
再怎麼說,那是一條人命。
小五子馬不停蹄地出門去了小廚房。
小五子沒有多想,道:“回娘娘,前些日十四爺將自己身體欠佳的事情抖出,現在京中對十四爺頗為不信任,大家都認為……不健全的人,不具備陽剛之氣,若是去了邊關,也必會戰敗,所以此事,暫無人提及十四爺。”
此言一出,淑貴妃臉色驟變。
昨日陳嬤嬤中了毒,若是沒有迎安,隻怕是現在已經沒命了。
陳嬤嬤則擔憂地看向淑貴妃:“娘娘,十四爺那邊,您不能出麵,若是讓皇上起了疑心,您的清譽,就完了!”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