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威然鬆了一口氣。
等於抹好脖子，踢著步子走到皇上麵前，賤嗖嗖說——你殺了我，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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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嬤嬤麵不改色心不跳搖頭：“沒有。”
衛威然明顯不悅，沉聲道：“那你說，針線在哪？”
衛威然頭磕在地上的碎片上，鮮血直流，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停。
就算是她真的要縫靈兒的嘴，若她真的到了脫衣自證的這一步，那就是對淑貴妃不敬，再嚴重些，便相當於是淑貴妃脫衣自證。
他隨後看向地上趴著的靈兒，居高臨下地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一句話，就能決定她的生死。
宮外的侍衛聽到這話，立刻進來架走了靈兒。
說完，她適時掉了兩滴淚，啜泣道：“奴婢自知行事不當，雖是為著主子和聖上的顏麵，但到底是犯了錯，還請衛公公責罰。”
彆說是她，就是她娘，也要給幾分薄麵。
他比誰都清楚陳嬤嬤在淑貴妃娘娘心裡的分量，若是真的罰了陳嬤嬤，隻怕是往後他在宮中就得罪了淑貴妃。
再者，她是淑貴妃的人。
他在賭，賭皇上剛才所說是氣話。
她可以不把淑貴妃身邊的人放在眼裡，但是衛威然可是皇上身邊的老人兒了。
直到慶淩帝開口製止，聲音沉著：“說！事情究竟如何？”
他是皇上身邊的人，說出的話自然在宮人麵前猶如聖旨。
“朕讓你去冷宮看護公主，你倒好，公然藐視中宮皇後，衛威然，你現在膽子大得很呐！你倒不如直接跟朕說，朕許你當皇上！”
口口相傳，渲染上色，最後成了，皇後娘娘有一個女兒身處冷宮，衛公公擅自處理，藐視皇後。
這副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宮人間的霸淩。
不妥，不妥……
那模樣，分明是來給陳嬤嬤和向嬤嬤撐腰的。
“靈兒。”
靈兒渾身顫抖，再也沒了剛才的氣焰。
“惟願奴婢走後，衛公公能幫奴婢照顧著點淑貴妃娘娘，還有皇上每次去廣陵宮中，最喜歡吃的就是小廚房的桂花糕，先前都是奴婢替娘娘為皇上準備著，往後隻怕是要勞煩公公了。”
可衛威然卻全程沒有看她一眼。
衛威然嚇了一跳，陳嬤嬤竟然說出這種大膽的話，可見其真誠。
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
皇上並非真的埋怨他，而是氣他又要費儘心思去應付太後和皇後，多年相伴左右，皇上自然了解他的為人，若非事出有因，他才不會冒著得罪皇後的風險去嶄露頭角。
衛威然直起腰杆，直視著慶淩帝，不顧額頭鮮血，不卑不亢道：“回皇上，冷宮靈兒乃玉嬤嬤親生女兒，使用非常手段進入了薑小主宮中伺候，後來薑家被誅十族，靈兒被皇後娘娘暗中保下，存活下來，奴才剛才過去的時候，正巧碰到靈兒推倒向嬤嬤，向嬤嬤身上多處骨折，所幸公主當時由陳嬤嬤抱著，才幸免於難，而且靈兒口口聲聲說淑貴妃和公主不受寵，即將被皇上厭棄，還藐視皇權，目無尊卑，說皇後才是皇宮之主，所以奴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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