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主誠惶誠恐,低頭瞥了眼地上的人偶,忙不迭地往另一側爬。
衛新立刻上前按住她,在衛新的壓製下她趴在地上,毫無尊嚴地位可言。
“皇上,這人偶與臣妾無關,臣妾日日身處冷宮,看日升日落,雲卷雲舒,盼著皇上能想起臣妾的好,臣妾豈會做出此等邪物詛咒您,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她哭的肝腸寸斷,字字句句都在訴說著她對皇上的思念。
隻是,眼神中瞧不出半分真心。
全是求生的渴望和放手一搏的決絕。
或許有真心,隻是少的可憐。
沒等慶淩帝開口,淑妃望著她道:“盼著皇上想起你的好?是你千方百計設計陷害我跳入清水潭的好,還是你在冷宮也不安分,還做出此等邪物來詛咒皇上的好?”
薑小主聽到淑妃開口,臉色瞬間變了,整個人都變得戾氣十足,死死盯著淑妃。
她指著淑妃怒斥:“宗瑤荷,你霸占皇上,妖言惑眾,狐媚惑主,總有一天,你要遭報應的!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再怎麼把這種事安在我頭上,那也是沒做過!”
說完,她求救似的望向慶淩帝,哭的梨花帶雨。
“皇上,臣妾十幾歲時就跟了您,在這後宮中磋磨半生,被奸人陷害,以至於落得如今這般田地,臣妾有錯,但是皇上,您是了解臣妾的,臣妾最是心軟,怎會做出當日那種陷害淑妃娘娘和今日人偶的事啊!”
淑妃往前走,直接擋在了薑小主和慶淩帝中間,抬手將一方手帕扔在薑小主麵前。
“你自己仔細瞧瞧,這後宮除了你,誰還有這樣的心思,這樣的針線手法?”
她從頭至尾,都居高臨下地仿若天神。
此時的她,明知道這樣做會惹得慶淩帝懷疑,可她依然要如此做。
隻因為這是慶淩帝想看的局麵。
他此時需要一個為他出頭,為他背下罵名的人,而她,就成為那個讓他愧疚的女人。
慶淩帝懶懶掀起眼皮,眉眼平淡,瞧不出半分喜怒哀樂的心思。
麵前淑妃那恃寵而驕和仗勢欺人的勁頭,實在是令人移不開眼。
他愈發覺得如今的淑妃合他心意,帶刺,卻又和順,像他的一把刀,需要她時,她便出來,不需要她時,她便如那天雨夜一般,看著他寵幸彆的女子。
這樣聰明的女人,他倒是不介意再多給她些寵愛。
薑小主彆開眼,強迫自己不去看地上的那手帕。
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淑妃,你想按頭將此事安在我頭上,我告訴你,有皇上在,絕不允許你如此蠻橫無理!皇上仁慈寬厚,待我如心頭寵一般,豈容得你這麼胡來!”
淑妃冷冷地望著麵前的薑春雨。
她很聰明,從頭到尾避之不談,隻是一個勁地說起自己對皇上的情意。
皇上確實心軟,但她忽略了一點,此事牽扯甚廣,扯上了嫻嬪暫且不談,單單是太後剛剛出麵施以壓力,此事就絕不可能善了。
從輕發落,是隻要她一個人的命。
重了,那便是剛才皇上所說,誅十族!
若是薑春雨聰明,此時要做的,是保住薑家。
“衛總管。”淑妃側目,示意衛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