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垂眸。
心中暗道,是,要的就是你的虧欠和心軟。
“皇上,臣妾隻是初心不改,愛你之心難移,怎的到了皇上這裡,就成居心叵測,心術不正之人了?皇上如果再這般說臣妾,臣妾就不理你了。”
說著,淑妃就要將手中的紅綢扔下,卻被慶淩帝一把抓住了手。
他抬起她的手拿出紅綢,薄唇輕啟,念了出來:“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瑤答應?淑妃,你這是?”
淑妃看向紅綢,眉眼間儘是溫情,像是隔了很久很久跨過來的情誼。
她道:“皇上忘了,今日,是瑤荷入宮的第六年,六年前,瑤荷入皇宮成了皇上的妃子,時光一去不複返,但是情卻要留住,臣妾本也是忘了的,卻不成想出門看到長壽宮前的鮮花便想起了入宮那日,那天,皇上您說,臣妾便如同那梅花,遺世獨立,美的不似凡塵美景,今夜,瑤荷可曾比得過那日半分?”
話音落下,慶淩帝將她整個人攔腰抱起,直接進了主宮內。
她自然知曉是什麼,隻是好奇,為何偏偏是昨日?
“回娘娘,昨夜大雨刮大風,吹塌了乾坤宮的花壇,露出了裡麵的玩意兒,奴才剛剛遠遠瞧了一眼……是……是……”
玉嬤嬤沉聲:“為何?”
小五子回話:“走了約摸一個半時辰了。”
其他人都是花架式。
“是刻有皇上生辰八字的人偶,被紮滿了銀針,瞧著陰森可怖,奴才瞧了都怕極了,現下此事應該已經傳開了,娘娘,咱們宮裡前些日剛去領了針線和物件,奴才瞧著那人偶和咱們宮裡的針線相差無幾……奴才怕……”
地上昨晚的坑坑窪窪還沒乾,淑妃正想踏雨出發。
“丞相狼子野心,功高蓋主,皇帝被淑妃蒙蔽,哀家可沒有,烏雅氏不能有皇子,宗家更不能有。”
她歎氣:“是啊,我那兒子可憐,到現在都在防著我扶持烏雅氏上位,他哪裡懂我的心?”
太後聞言,蹙眉冷冷:“胡鬨!淑妃她有了……”
淑妃縮在他懷中,任由他抱著,應著:“臣妾此生,若能活在皇上這句情話裡,當真是濃情蜜意,勝糖甜。”
難不成,因著皇上昨夜留在她這裡?
她本以為,還要過兩天才能唱大戲。
長壽宮中,燈火長明。
淑妃像是已經起來,聲音也清亮了許多,卻依舊難掩疲憊,像是不耐煩,染了些怒色。
淑妃穿戴整齊推開了殿門,穿著一身粉紫色羅裙,披著狐裘披風,襯得她整個人雪白如玉,高貴典雅。
小五子聲音顫抖,像是經曆了可怕的事情。
夜雨綿延不絕,下了一整夜。
“是什麼?吞吞吐吐的,若是往後再這般大驚小怪,就彆在我宮裡伺候了。”
玉嬤嬤搖頭,勾起唇道:“太後一定猜不到,皇上啊,又回了廣陵宮,現下已經歇在了廣陵宮。”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本宮什麼都沒做,自然一身輕鬆,對了,皇上什麼時候走的?”
太後沒再說話,畢竟隔壁就是向嬤嬤帶著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