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令看看元寶那心虛的樣子,好笑的捏捏她鼻子。
“嗯?”
她瞥了一眼床底,什麼都沒有。
元寶乖乖說道:“我在看有沒有螞蟻。”
還有蟑螂、老鼠、蟲子這些……
陸婉令就覺得她很可愛,笑道:“原來元寶在看螞蟻呀,明天媽媽陪你去花園看!”
心酸,一定是元寶在淩雲的時候沒有玩具、也沒有玩伴,自我的消遣可能就是看螞蟻。
陸婉令一想到一個小小的孩子,孤零零的蹲在角落裡看螞蟻,就覺得心疼極了。
“元寶,以後這就是你房間。”陸婉令看著自己清冷的臥室,說道:“你暫時跟媽媽住一個房間。”
為了保證每個房間都足夠寬敞豪華,這棟彆墅隻設計了十個房間,外加一個保姆房和雜物房。
顧文的父母占了最大的那個主臥,顧文說他父母把他養大不容易,要孝順父母,最大主臥給父母是應該的。
然後顧文說自己平時都熬夜做實驗,回來會打擾她,所以家裡第二個主臥他自己也占了。
顧文的妹妹跟著來申海市工作,即使不經常住這邊,也要了一間有大陽台的房間。
此外,顧文又要一個獨立書房,老頭老太太喜歡喝茶,又拿了一個房間改茶室。
三個兒子每人一個房間,小雲朵作為唯一的女兒也占據了一個有陽台的大臥室……
隻剩下一個一樓緊挨著保姆房的房間,雖然足夠寬敞,但位置不是很好。
顧家人說,陸婉令平時上班忙,房間在一樓可以方便她回來就能休息。
還說她經常在公司忙到很晚才回家,帶陽台的房間也沒必要。
陸婉令以前都聽了,不是很在意。
畢竟整個集團都是她在打理,她早出晚歸,在家的時間確實少,對房間的要求也就不高了。
現在有了元寶,陸婉令才突然覺得,過去十幾年自己到底過的是什麼生活?
就算是一周回來一次的顧文妹妹,也有一個帶陽台的大房間!
而她這個女主人,居然住在一樓——
一樓連著客廳和餐廳,屬於‘動’區,平時一家人有什麼活動都會在一樓吵吵鬨鬨,住在一樓的房間很難好好休息。
“沒關係,元寶,媽媽明天就叫人把二樓帶著大陽台的房間重新裝修了,我們元寶住那間!”
元寶點點頭,又搖搖頭:“元寶跟媽媽住一起。”
陸婉令抱著元寶窩在房間裡小小的單人沙發上,隻覺得這一刻很幸福。
“嗯,元寶跟媽媽住一起……”
“‘斜劉海’暫時送去檢查和驅蟲了,到時候我們再騰出一個房間養貓……”
元寶點頭,隻要媽媽在,怎麼樣都可以。
正想著,忽然耳邊傳來兩道聲音。
“哇靠!那渣男又去找白月光了!每次回來那血都滂臭!”
“快快快,牛馬主母終於回來了,趕緊吸兩口……”
元寶愣住,看向聲音來源。
陸婉令隻聽耳邊嗡嗡嗡的,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啪!
蚊子:卒……
陸婉令看著手裡被拍成肉餅的蚊子,皺眉:“嗯?竟然有蚊子?”
元寶:“……”
陸婉令疑惑:“怎麼了?”
元寶指著她手裡的蚊子:“蚊子說,爸爸去找白月光了。媽媽,白月光是什麼意思?”
陸婉令一頓。
她道:“白月光指的是天上皎潔的月亮,用來形容一個人可望不可及的人或物,永遠得不到,所以永遠記在心裡。”
說完陸婉令自嘲的笑了。
原來,花如雪還是顧文的白月光。
那她呢?
18歲的時候她很叛逆,好好的書不念卻被大她10歲的顧文吸引,那時候顧文是一個備受大家排擠的教授。
帥氣、沉默、孤冷、拒人千裡之外……總是讓很多女學生都想走進他的內心。
然後隻有她一個人成功了,還很快懷孕。
當年她覺得自己是幸運又特殊的那個,顧文隻愛她,其他時候宛如高嶺之花,一個女的都靠近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