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點了點頭，而後反手一推。
那三枚晶石瞬間沒入夜月的身體之內。
夜月摸了摸胸口，啥玩意啊？
虛影看著夜月，忽的笑了起來，隻是他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孤寂與悲涼。
“雪兒，哥哥能在此看到你，真高興。”
夜月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虛影。
“哥哥？你，你是千世戰？”
虛影緩緩地點了點頭。
夜月徹底呆住了，不對啊，四千餘說千世戰不是早就死了嗎？
“哥……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年與惡魔大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心中有太多疑問，需要千世戰來解答。
“哥哥，我擁有複活的能力，或許可以複活你。”
虛影來到了夜月的麵前，伸出虛無的手掌緩緩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並非獻祭而死，你是無法複活我的。”
他的聲音越發縹緲。
“我是戰死的。”
夜月心頭一滯，胸口越發酸澀。
虛影收回了手掌，淡淡地說道“我想要對你說的話，都放在了裡麵，等你能參悟透的那一天，你會明白一切。”
“在你踏進這裡的時候，我就將剩餘的魔力灌輸到聖絲手套上了。”
他的聲音仍舊平直，但夜月卻聽出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希望升級後的聖絲手套，會代替哥哥……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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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抬手指了指夜月的胸口。
“你隻需要記得，阿修羅族，永遠不會背棄自己的信念。”
夜月疑惑地問道“剛剛你送給我的，是什麼？”
虛影沒說話，他隻是靜靜地漂浮在夜月麵前。
身影已經近乎透明了。
“雪兒，我一直在想你長大會是什麼樣子，沒想到你比哥哥想象的還要美。”
“母親若是能看到你，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虛影的聲音頓了頓，才道，“雪兒，阿修羅族背負了太多的仇恨和責任。”
“但你要記得，爺爺父親、母親還有我，都隻希望你幸福。”
他轉頭淡淡地看了一眼黑暗，目光似乎穿透了這片混沌，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冥冥之中，妖族的少主還有鬼族的那小子，都來到了你的身邊。”
“雪兒，你一定會幸福的。”
他的聲音漸漸消失，隱沒在空洞的深淵之中。
“雪兒，再見了……”
“等一等，哥哥！你還有一個兒子，叫千修明！”
“哥哥——！”
扭曲的空間中，沒有任何聲音回應。
下一刻，周圍的空間再度恢複，她仍舊站在岩壁凸出的岩石上。
周圍安靜的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她的錯覺。
等夜月跳到下方的岩石上時，江墨白擰眉看向她。
“你哭了？”
夜月一愣，下意識地抹了一把臉。
這才發現她的臉上早已流滿了淚水。
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麵，明明她與他並無淵源。
可為什麼，她看到千世戰的殘影，心中仍舊會這麼悲傷。
夜月胡亂地抹乾眼淚，“風太大，眼睛進磚頭了。”
江墨白狐疑地看著她，卻沒有再追問。
夜月三人順著岩石，一路下到了最底部。
路上，夜月一直在思考千世戰說的那句話——妖族的少主和鬼族的那小子。
走在江墨白和柳青雲二人後麵的夜月摩挲著下巴，仔細思考。
這句話，難道指的是他們二人？
“你們看，那是什麼？”
柳青雲抬手指著前方的一塊長方形的東西，說道“那好像是……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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