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酒樓,二樓臨窗雅閣。
夜月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上了二樓。
江墨白看著被塞得滿滿當當的雅間,捏了捏眉心。
慕雪河裝傻充愣,非要跟著他們。
就連夜月身後的那三個男人,也是半分眼力界都沒有。
也不看看場合合不合適,全都跟了過來。
明明是打算和夜月單獨說話,結果變成了大會談。
朗清一邊給所有人斟茶,一邊耷拉著臉。
夜月看向江墨白,“說吧,你要和我說什麼事?”
江墨白原本是想問她龍紋鐲的事。
但他掃了一眼周圍目光灼灼看著他們的眾人,無奈地道“沒什麼,隻是許久未見,敘敘舊罷了。”
夜月見他沒什麼可說的,直接開口道“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她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物,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那是一隻已經斷裂成三截的手鐲,質地黯淡粗糙,就連上麵原本雕刻的龍紋,都消失不見。
就好像這隻手鐲的靈氣已經被抽走一般。
江墨白瞳孔一縮,伸手捏起一截斷鐲,眉心微微擰起。
“這是怎麼回事?”
夜月挑了挑眉,“你當初還說是什麼‘血器’,無法打開,沒想到我隻是睡了一覺,醒來就碎了。”
江墨白沒說話,隻是緩緩地從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寶盒。
寶盒裡麵,赫然放著一隻同樣斷裂成三截的龍紋鐲。
這是原本屬於江墨白的那一隻龍紋鐲。
“咦,你的也碎了?”夜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來這東西的質量不咋地。”
說來也奇怪,之前夜月無論怎麼用力,都扯不斷這個鐲子。
但那天她在夢境中見到被冰封的那個紅衣女人之後。
這鐲子突然就碎了……
江墨白將桌上的碎裂的玉鐲全都收進了寶盒之內。
他的龍紋鐲在碎裂之中,也變得黯淡無華。
這鐲子為什麼忽然碎裂?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此時,玄湛從夜月的懷裡鑽出,輕巧地跳到了桌子之上。
金黃色的豎瞳中倒映著這兩隻手鐲的模樣。
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兩隻鐲子是一種可以儲存護體龍氣的特殊法器。
他上次重新收回的三分之一龍氣,就是被這一對手鐲強行扣住了。
玄湛抬起頭,目光不善地盯著江墨白。
難道……在他沉睡之後,妖族偷走了他的護體龍氣?
那他剩下的三分之二龍氣,是不是就在離火千刃宮中呢?
一旁的慕雪河聽著他們兩人來回說的話,大概搞清楚了此中緣由。
他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淡淡一笑。
“妖君呀,寶物配美人,要送給小月兒禮物,自然要送佳品,你這隨時會碎裂的鐲子,也太寒酸了。”
慕雪河手腕翻轉,掌心就多了一串晶瑩剔透的珠串。
“小月兒,這是上好的凝碧珠,可以滋陰養顏,不懼寒暑。”
他將珠串塞到夜月的手上,“這是小王特意尋來送你的。”
他湊到夜月耳邊,低聲說道“這也是對於你幫助萬熏兒的謝禮。”
夜月還沒說話,玄湛就重新跳回了夜月的懷裡。
用嘴叼起那串珠串,肆意把玩。
夜月扯了扯那珠串。
玄湛咬得更緊了。
夜月“…………嗬嗬,既然這樣,就先謝謝二皇子了。”
慕雪河的嘴巴微微抽搐,這是給夜月的項鏈,不是狗鏈子啊!
玄湛側過頭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
慕雪河“???這……靈寵剛才是在瞪他?”
江墨白看著慕雪河,不悅地眯了眯眼。
“你倒是挺惦記她。”
慕雪河低低一笑,“怎麼,妖君大人吃醋啦?哎呀呀,小王也知道,以小王的容貌,是會引起你的不安。”
江墨白冷睨了他一眼“自作聰明。”
五十弦掃了一眼雅閣內的江墨白和慕雪河,轉頭對七丈峰擠眉弄眼。
那表情好像在說這倆,好像都是咱們王上的未婚夫吧?
七丈峰也挑眉加歪眼扭嘴是呀,就差龍族戰神了,那就齊全了。
五十弦可以湊一桌麻將了,哈哈哈。
(玄湛嗬嗬,本龍神一直在呢。)
就在兩人用五官交流的異常開心時,四千餘冷冷地睨了他們一眼。
兩人渾身一僵,立刻端起桌上的茶水猛灌。
他們倆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
另一邊,慕雪河又從懷裡掏出來不少的寶物,在夜月麵前一字擺開,讓她隨便挑選。
同時朝江墨白挑了挑眉,明晃晃的笑容晃的江墨白眼暈。
玄湛一邊在心中冷嗤,幼稚。
他一邊裝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撲上去對那些寶物又撕又咬。
江墨白端起茶杯,淡淡地開口“二皇子還是把寶物都收起來吧,免得你的未婚妻將來知道了,到你酆都哭鬨。”
慕雪河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夜月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慕雪河朝後緩緩地靠在了椅背上,眼睛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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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君說什麼話呢,小王怎麼聽不懂。”
江墨白笑得雲淡風輕。
“本君從前聽說過一件趣事,風流倜儻的二皇子,好像早就議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