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雅被她這番雲裡霧裡罵人的話,氣得一窒,連聲反駁“什麼蟲子不蟲子?這般粗鄙不堪,憑你也配做淵哥哥的王妃?”
沐輕芷得意托腮挑眉“哎呀,怎麼辦呢!我已經是他的王妃,坐上了你盼都盼不上的位置!你就是再嫉妒,又有什麼辦法呢?”
赫連雅眼中殺意頓現,該死的賤人!
藍幟眼尾掃到院門口,立馬舉著手中盒子遞過來。
赫連雅接受到信號,忽然對著沐輕芷露出一絲嘲諷的笑。
大黃立馬猜到“老大,她想陷害你!”
果然,下一秒,赫連雅接過盒子,重重摔在地上。
嘩啦一聲,裡麵的一隻七彩琉璃花瓶被甩出去,摔個粉碎!
緊接著,赫連雅尖銳叫聲響起“王妃姐姐,你怎麼能如此作踐雅兒的一片好心?”
司瀾淵聽到動靜,和祁朗對視一眼,快步走進屋。
一進屋入目便是一地碎片,還有捂著臉委屈抽泣的赫連雅。
而沐輕芷淡定坐在一邊,眼底透著玩味幽光。
赫連雅仿佛受到驚嚇一般,見他們進來,幾步挪到司瀾淵身邊,拉著他的衣袖,怯生生小聲說著“淵哥哥,都是雅兒的錯”
大黃撇撇嘴“老大,這就是一綠茶表啊!她下一句是不是得說,王妃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果然下一秒,赫連雅繼續說道“淵哥哥,王妃姐姐連雅兒送的禮物都摔了,是不是不喜歡雅兒?”
大黃一臉,看吧,我說對了吧!
沐輕芷被大黃逗笑。噗嗤一聲笑出聲,在這一地狼藉中,顯得格格不入。
司瀾淵並未看赫連雅,也沒有抽回被抓住的衣袖,目光掃向沐輕芷,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赫連雅抽抽搭搭站在那裡,又膽怯又委屈。
祁朗眼皮抽了抽,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能猜得出,絕對是拈酸吃醋造成的。
果然男人一副好皮囊,也不見得是好事。
不過看王妃那般淡然自若的樣子,恐怕吃醋的隻有赫連雅。
祁朗玩味看向司瀾淵,堂堂玄王,戰場上封狼居胥,後院卻不太平!
果然女人不能多,多了絕對有紛爭!
沐輕芷對司瀾淵質問自己的語氣,很是不喜,她麵露譏誚“司瀾淵,我這人喜靜,最煩有不三不四的來打擾,所以,管好你的人!”
赫連雅聽到她居然敢這麼對淵哥哥說話,頓時眼底閃過幽光,既然她這般不討喜,那就怪自己再加一把火。
“淵哥哥,你不要怪姐姐,是我的錯,我不該來問,我院裡的那棵合歡樹,為什麼挪到梧桐院來了?”
“王妃姐姐說得對,整個玄王府都是她說了算,彆說挪一棵樹,就是平了我的合歡院,我又有什麼資格來問。”
沐輕芷滿目譏諷,還真是個會告狀的。
沐輕芷視線移到司瀾淵臉上,她倒要看看他會怎麼說。
祁朗看熱鬨似得倚著門框,也在等答案,他很想知道,司瀾淵到底是會偏向,青梅竹馬赫連雅,還是救命恩人沐輕芷。
片刻沉默之後,司瀾淵垂首“雅兒喜歡合歡樹,回頭再栽一棵就是,王妃喜靜,以後沒事不要來梧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