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抬頭瞄一眼眾人的神情,大概猜測出一二,連忙解釋道“姑娘理解錯了,我是來請王妃幫忙的!”
沐輕芷懶得再看她們,抬腳就走“路上慢慢說吧!”
賀銘見此,匆匆一禮告退,急急跟上。
司瀾淵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沉默不語。
陸老夫人不可思議看向司瀾淵“淵兒,你這個王妃就這麼走了?不征得你同意不說,連說都不和你說一聲?”
“她一個內宅婦人,整日拋頭露麵,和其它外男廝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赫連雅也在一旁幫腔“就是,淵哥哥,沐輕芷哪有一個王妃的樣子?真不知道你為什麼縱著她!”
陸老夫人臉色陰鬱,連裝都懶得裝“淵兒,你母後走得早,你又自小離宮,常年征戰在外,搞得府裡,你看看,主子沒個主子樣,下人沒個下人樣,真得有個人好好管管”
司瀾淵沉默不語,外祖母話裡的意思,他不是聽不出來。
祁朗見此,隻能站出來替自己兄弟說話,他不讚同地道“老夫人,王妃性格率真、不拘一格,又有本事,我瞧著挺好的。”
陸老夫人不喜地瞄一眼祁朗,到底是顧忌著對方的世子身份,沒說什麼。
司瀾淵想著賀銘剛才焦急的樣子,猜測事情一定不簡單,不然堂堂大理寺卿,怎麼會這般闖進玄王府來請人?
司瀾淵待不住了,急聲道“外祖母你先回去,有事以後再說。”
司瀾淵招呼著祁朗追出去,出府已經不見人影,還是守衛的警惕,聽了一耳朵。
“王爺,賀大人說城外小陳莊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怪事!”
三人翻身上馬,朝著城外而去。
被晾在那裡的陸老夫人,眼睜睜看著人離開,再大的怒氣終究是化作一聲長歎。
“長大了,便由不得我們了!”
陸老夫人在劉嬤嬤的攙扶下離開,赫連雅不甘心地追上去。
“外祖母,您真的不管淵哥哥了?”
陸老夫人沉默著看她一眼,沒接話,直到回到清荷院。
“雅兒,你的心思,我明白,其實在我心裡,隻有你才是玄王妃的最佳人選,可誰知道會冒出來一個衝喜的王妃?”
赫連雅臉色難看,她也沒想到,她隻是離開數月,就被人捷足先登。
陸老夫人沉吟片刻,繼續道“雅兒,淵兒對他這個王妃,你也看出來了,他很在意,你不可再與之交惡,懷柔為上。”
赫連雅不甘心地撒嬌道“外祖母,您就這麼放任沐輕芷那個賤人,霸占著淵哥哥的王妃之位嗎?您也看到了,現在淵哥哥連您的話都不聽了。”
陸老夫人不悅皺眉,她何嘗看不出,淵兒變了!
先皇後早逝,皇上有意打壓陸家,這些年,陸家一直被外放在江南,無論怎麼做,皇上都不鬆口,讓陸家回來。
她不能再失去司瀾淵這個靠山,否則,陸家真的沒希望了。
“雅兒,遇事莫急,急則生變。淵兒的王妃之位,最終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她沐輕芷不一定就坐得穩。”
赫連雅聽到這話,總算是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