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輛紮滿靈花,極其奢華又拉風的白馬車,在兩匹飛馬的驅策下,停在黎暮真君麵前。
他滿意地看著車上的靈花裝飾,隻有最美的靈花,才配得上自己。
身影一閃,他旱地拔蔥般飛起,穩穩落坐到馬車裡,四個小童隨行在馬車四角,馬車化作一顆流星,消失在原地。
陰司,妖冥使黃蜂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到崔判麵前,嬌媚地看著他道“崔判,奴家來告狀了!”
崔判嫌棄地指著她,眼神示意她退後幾步。
黃蜂不滿地嘟囔一句“沒情趣地家夥,怪不得君主不稀罕你!”
等兩人恨不得隔著八丈遠,崔判才幽幽開口“告誰?”
想到這事兒,黃蜂又忍不住靠前兩步,崔判趕忙眼神示意她離遠點。
黃蜂悻悻地止步,捂著胸口就開始表演。
“崔判,你得給奴家做主啊~豹尾那家夥,最近越來越猖狂了,收魂都收到奴家這道上來了,還不止一次,奴家找他理論,他這個笑麵虎,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隻是幫忙?”
“就這短短數日,奴家都不知道少了多少業績,您得給奴家做主,怎麼也得罰他!”
黃蜂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掏出手絹捂著嘴,眼神哀切又謹慎,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崔判隻覺得頭疼,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她來告狀?
“好,知道了,下去吧!”崔判不耐煩地揮揮手。
可黃蜂不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哪裡肯走。
“崔判,您彆光知道啊!您倒是叫、叫人來訓斥一番啊!要不然奴家這口氣怎麼出?”
黃蜂西子捧心般站起身,反正就是不肯走,這給崔判氣的。
正欲發火時,叮鈴鈴一陣響聲傳來,緊接著整個陰司的小鬼都嚇得縮了起來,路上的鬼吏紛紛退開,恭敬地低下頭。
崔判擰眉,黎暮真君的馬車聲,他怎麼來了?
黃蜂詫異地捂著一張小嘴,咧嘴笑出聲“呀!一聽就是黎暮真君來找咱君主了!也不知道咱君主什麼時候能讓黎暮真君入贅咱地府,到時候,咱地府有黎暮真君坐鎮,看誰還敢放肆?”
崔判聽著她這拱火的話,真是氣得想錘人,君主在人間呢!黎暮真君來了,要怎麼說?
“你,滾回去,把嘴閉嚴實了,再讓本判聽到什麼不該說的,本判親自擼你下位。”
黃蜂撇撇嘴,嘟囔了一句“本來就是陰司地位最低的妖冥使,還擼,再擼就投胎去了!”
抬眸見對方眼色越來越厲,黃蜂趕忙住嘴,轉身就逃。
隻是臨出門之前,還是給崔判留下一句差點氣死他的話。
“就是不想看到君主嫁給彆人唄!吃醋就說吃醋的,反正也沒用,你就是在醋缸淹死,君主也不可能嫁給你啊!”
崔判真是忍了又忍,攥緊拳頭,平息好一會兒,才壓下心底的怒氣,急匆匆趕去君主的宮殿。
黎暮真君看著大門緊閉的君主府,疑惑地跳下馬車,正打算叫人來問問,崔判便出現了!
對於這個陰司小白臉,黎暮真君沒啥好印象,長得雖不如自己,但也算是陰司最帥氣的了,尤其是他還是卿卿的得力助手,時時跟著,這讓他挺不爽的。
“黎暮真君,大駕光臨陰司,不知有何事?”崔判隻當看不懂他眼神裡的敵意,上前恭敬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