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門看到人,司瀾淵說不惱,不生氣,那肯定是假的,可他能說什麼呢?
他僅僅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黎暮譏諷地勾了勾唇角,眼神得意。
祁朗到的時候,一看到黎暮,呆愣了片刻。
隻是,還不等他出口詢問,司瀾淵先一步問道“怎麼來的是大理寺丞?大理寺卿賀銘呢?”
祁朗一聽這話,頓時臉色難看了幾分,他憤憤不平地道“王爺,彆提了,賀銘那小子,被停職了。”
“停職?”司瀾淵略帶驚訝地問“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就因為紀侯爺家的那個寶貝孫女紀薇薇唄,紀薇薇的母親,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潑婦,人都救回去了,還不知足,就因為賀銘多管閒事,勸導的語氣重了些,她便不依不饒,鬨到了皇上麵前,皇上礙於紀侯爺,隻能把賀銘暫時罷職了。”
祁朗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屋裡,雲卿聽得清楚,當初在初識賀銘時,她就曾告誡過他,不可太過激進,他還是沒忍住。
得了,吃吃苦頭長記性!
雲卿想到祁王爺,覺得還是有必要問問祁朗。
她開門出來
黎暮率先迎上去:“卿卿,我”
雲卿嫌棄地推開他“一邊待著去!”
黎暮委屈撇嘴,可又怕惹惱了她,隻能識相閉嘴。
祁朗被這一幕看得有些驚訝住,再想到過來時,白羽的支支吾吾,有口難言,頓時明白了。
他雙眼凝重中帶著一分揶揄地看向司瀾淵,眼帶詢問。
司瀾淵沒理會他,眼神不受控地飄向走過來的人。
雖然經過了一夜,她以為司瀾淵已經能接受她的身份,可再碰麵,還是免不了有些彆扭。
她儘量不去看他,而是定定地看向祁朗“祁世子,我有事問你,可否單獨聊聊?”
祁朗呆呆地指著自己“王妃,找我?”
雲卿點頭,祁朗斜著眼看向司瀾淵,企圖得到什麼信號,可惜,什麼都沒有。
司瀾淵垂眸轉頭,看都沒看他,便去和大理寺丞交涉。
祁朗隻能認命地跟著回了房間,不過他也注意到,另外一個男人,也跟了過來。
而且,瞅著他與王妃,舉止有些過於親密了,即便隻是那人單方麵的熱絡。
祁朗不免有些生氣,這是在赤裸裸地給玄王戴綠帽子嗎?
玄王可忍,祁世子不能忍。
“王妃,這位公子是何人?瞧著與王妃關係似乎甚為密切。”
一聲質問,令對麵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他。
祁世子微微心驚,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說的太直白了。
黎暮冷哼一聲,不屑又不客氣地道“本君與卿卿的關係,自然密切,隻是,關你何事?”
“你”祁世子不可置信地指向他,還沒人敢這麼懟他的!
雲卿眼瞅著兩人針尖對麥芒,快打起來,不耐漸漸怕是眉梢。
“都閉嘴!”一聲厲喝,滿屋安靜了。
雲卿看向祁朗,直言不諱地問道“祁世子,我知道令尊祁王爺失蹤多年了,我叫你來,就是想問問祁王爺的生辰八字。”
雲卿說著,一揮衣袖,拿出了那本生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