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揚沒心情聽他們扯皮,眉頭緊鎖道:“必須得是李滄?彆人不行?沒彆的辦法了?”
夏侯海渭四下看看,在桌子上扯過一張附近街區的簡易示意圖,大大咧咧的畫了一個圈。
“這個圈,一發導彈,咻,直接齊活兒,簡單粗暴一勞永逸,我保證至少兩百年都不帶有後患的!”
“嗯?”趙揚眼睛一亮,換成年輕人的說法就是DNA動了,“那這裡麵的人...”
“啥人,導彈都來了哪兒還有什麼人。”
我俏麗嗎,合著你是讓這圈裡的地皮連人一起全部報銷??
趙揚瞅瞅那個圈的大小,再瞅瞅李滄,開始咬牙:“你不是說可以把那東西送到羊身上嗎,如果這樣那就應該算受控吧,不能用祈願解決問題?”
“我也說了是送,不是彆的什麼字眼兒,頂多、勉強能算騙,再說我跟你講的是玄學,你擱這兒跟我提什麼現實呢!”
好家夥,趙揚一時之間都還沒反應過來...
意思驅鬼是玄學,祈願是現實?
“不管你們管這叫什麼,跳大神也好驅魔也好驅鬼叫魂看風水什麼都行隨你們高興,總之,這些活兒歸攏歸攏它都屬於判例法,眾所周知判例法相對是比較科學的對吧?”
夏侯海渭了然的看他一眼,又瞅瞅老王——
“順便回答你的問題,我剛剛在背書。”
“我們這種人呢,基本隻能從古籍或前輩的記載裡找相似性很高東西,這個叫做傳承,來自於當前世界格格不入的、失落的時代或者說世界的傳承!”
“我們知道的越多、知識麵越廣,能處理的情況也就越多,可悲的是,很多傳承早已經斷掉了,我們這種人變成坑繃拐騙的代名詞,尤其是建國之後...咳咳...”
“阿羊麼,九頭八尾羊頭虎身的那個怪物?”李滄忽然很好奇的接口說道,“你的意思是,它把剛開始那個工人弄成了変婆或者倀鬼之類的東西嗎...”
夏侯海渭飆血過後似乎已經把李滄擺在和自己對等的位置上,他看屋子裡所有人包括老王趙揚都是不屑一顧豎子不足與謀的表情,唯獨對李滄很熱絡。
“隻是根據當事人描述的猜測和推測罷了,而且本身出這類事情的人就會產生極多駁雜無狀的幻覺幻象,這樣一來,不能說做不得真,隻能說出錯率極高。”
夏侯海渭苦笑自嘲:
“而且是判例法啊,這個東西局限性太大了,到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太多東西,傳承都是錯位的,隻能從有限的東西裡找些殘羹剩飯來對付,看你的神態我就知道你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種東西的,不瞞你說,這玩意,它怎麼說呢,不止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問題...”
“如果我說從我出生到現在都從未親眼見過那種東西、即使開眼狀態也沒有過,你會不會笑出聲?”
“我們都看不見的,至少不可能清晰明了的看見,開眼也不是為了看它們。”
“而天生開眼的,其實做不了這些事這一行,但凡稍微懂一點的也都不會收這樣的人入行,因為你壓根無從得知先天開了的這個眼,原本是為了看什麼、準備看什麼...”
“忒犯忌諱,大忌諱!”
“嗨呀,我吧,還有絕大多數、99.99999%的前輩,都隻能從受害者嘴裡聽他們描述,然後開卷考試。”
“其中小部分湊巧被我們這樣的人蒙對了處理好了,另一部分...”
“基本可以說,我從開始做這一行就一直在破防,可持續性的破防。”
“要不是我後來發現符篆對行屍很有用...”
“假如是災難沒有發生的世界,或許那個我,早就已經放棄了信仰吧。”
李滄突然覺得夏侯海渭這個人其實蠻有意思的,至少如果沒有前麵箴言道事件先入為主的話,他一定會認為這老帥哥是個風流倜儻桀驁不羈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