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菜單:鹽烤黑喉、鰻魚燒肉,冰葡萄酒烹青口貝,海膽、黑斑海參、藍邊鮑、生蠔等海鮮刺身,雞絲墨魚骨湯,以及少不了的大鍋燉異獸肉。
前麵那些都是菜,後者才是四個人賴以為生的口糧,光靠米麵已經滿足不了他們日益驚悚的能量需求了...
要不是有異獸可以吃,他們想要維持這種體魄一天能下飯桌的時間會相當有限,不是在乾飯就是在去乾飯的路上,不然就隻能靠生啃硬幣或者乾脆來幾口臭烘烘的能量基質過活。
晚飯的助興節目是老王一直念叨的花花大戰重甲行屍,四個人各自都下了重注!
花花一階重甲行屍二階,兩者的力量值差距是有的,總體還是花花更高些,也算符合對賭的前提條件。
“哦吼,藥丸,花花啃它不怎麼破防啊...”
“可這這要是正常人早就無了!”
“我就說,武鬆對上這種玩意哪兒有勝算啊!”
“彆吵彆吵...”
能看得出重甲行屍剛開始是有些“心理負擔”的,畢竟它是李滄從野島上抓來的純野生行屍,被屍兄屍妹邱小姐母子等等一眾不當人的貨色圍著,不緊張才怪...
不過後來這隻可憐的重甲行屍就忘記這些負麵情緒了,在麵對花花的死亡威脅,重甲行屍求生欲蓬勃欲出,在空曠的場地與花花有來有回的周旋著,並於第二回合重創花花的後脊和腹部,而它自己除了崩壞幾片骨甲,基本毫發無損。
“花花咬它,爪子拍它!”厲蕾絲一邊叫好一邊給李滄夾菜,噓寒問暖,“唔,你多吃點!”
李滄看著碗裡堆得滿滿的海膽黃和生蠔,臉都黑了...
這娘們絕對是在挑釁和調戲,她就故意的她!
小娘皮,你丫等著,咱倆沒完!
埋頭哐哐乾飯...
直到晚飯吃完,大家打著飽嗝喝過一輪消食茶,花花和重甲行屍依舊不分勝負。
無他,重甲行屍太特麼耐操了...
花花對它造成的傷害十分有限,而且重甲行屍不存在物理意義上的要害這種明顯短板,隻要沒被肢解掉,很快就可以恢複過來,打著打著由於撿到了半根沒來得及收拾的鐮刀手脊椎啃了,甚至還更加精神了!
“哈欠~”老王已經失去了興趣,“平了平了,算平你們沒意見吧?”
“嗯,行吧...”
“可以。”
老王瞄一眼用兩個小時勞動換回一條命的重甲行屍,麵露慈祥。
“沒輸就是贏,恭喜你撿回一條命,放寬心,哥說話算話,不會讓你進滄老師家祖墳變營養品的~”
行屍:?
老王拎起重甲大腳將其開出島外,直接放生,場麵一度十分感人。
重獲新生的重甲行屍欣慰的打著漩兒墜入下方濃重的煙雲中,連朵熔岩花都沒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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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人!”李滄擰著眉頭,“沒窮過是吧?好幾枚命運硬幣就這麼扔了?”
老王在嚴肅的把他的行為稱之為“放生”後,說道:“人無信而不立,你得對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你知道吧,要不然‘立’不起來的~”
老王著重押了押某個字的音,擠眉弄眼:“加油凶帶,今兒晚上的韭菜羊腰生蠔海膽那是可著你吃的來著,彆辜負了兄弟對你的愛喲,那啥我瞅大雷子剛吃完飯就鑽浴室洗澡去了,你保重!”
“...”
是的,人確實要對自己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負責,可李滄現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王啊王,我們還是太年輕,你timi根本不知道大雷子的手段有多殘忍,人對人的不人道在她悟道發狠的那天晚上已經達到了上限呐!
那場麵就怎麼說呢,沒有硝煙甚至還很潮濕的戰爭,一個練武二十多年的老同誌對一個孱弱多病的年輕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