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驚嚇非同小可,猙獰龍袍猝然炸裂。
黃金龍袍襤褸破布之間發散著無數猩紅與慘白扭曲的絲絲縷縷,鮮活,猶如生物,獰惡的脈絡在袍子上蜿蜒虯輒不斷變幻形態,形成繁複的仿佛具備某種意誌的花紋或者符文,臃腫蠕動的紋理像是在向外麵泵李滄的鮮血,又像是在攫取空氣中的三相之力。
以大魔杖為最終材質演化的真·猙獰龍袍在李滄周身繪出一卷不可名狀的詭譎恐怖,一道更加不可名狀的身影從龍袍中攀爬出來,先是巨大的利爪,隨即是似人似獸的身軀骸骨,最後,閾限人格驀地睜開雙眼,猩紅的焚風幽深的邪火在其中翻湧。
&ni說啥?你timi再說一遍?!”
李滄怒目圓睜回眸凝望,閾限人格卻做出了與他完全不相乾的動作,手持巨化大魔杖硬是以三相之力為絲線織就成合用的大小,一榔頭就捶在了不可一世的刻托臉上。
整個世界瞬間失去了一切鮮活的色彩,隻餘三色。
黑、白、紅,無邊無際的能量風暴自刻托炸裂的顱頂迸濺出來,又被閾限人格單手織就成矛,一擊即洞穿刻托胸膛。
厲蕾絲發誓,刻托此時此刻的哀嚎咆哮絕對絕對絕對沒有某不願透露姓名和取向的帶魔法師閣下來的慘絕人寰,她意味深長的嘬嘬嘬起來:“嘖,嘖嘖,你激動個錘子?你懂個屁!你都不知道這倆玩意有多討厭!”
對於這種站著說話不站著的行為李滄表示深惡痛絕:“為什麼?憑什——”
“轟!”
閾限人格的詭異超常並沒有給刻托帶來多大傷害,具象化的海洋再次出現,神山神海,在線扒皮。
帶魔法師閣下下意識的抹一把臉,臉上並不存在的水漬沒抹掉,反倒抹下來半張臉皮,不過這種時候顯然也顧不得什麼臉皮不臉皮的了:“你你你可不要亂講啊你!好的不靈壞的靈!你今天給老子謹言慎行啊你!我沉默的羔羊呢?”
“輕了,就是小了,絕對的,老娘的眼睛就是尺!”厲蕾絲喜不自勝的同時已經把高處不勝寒的一臉唏噓給演活了:“哎呀呀,老娘會懷念它們的,祭奠我逝去的青春.”
“不過,再來點再來點,小小小,對對對就是這樣!”
“老娘以後就能穿所有的漂亮衣服啦啊哈哈哈!老娘終於可以像正常人那樣逛著街看上一件拿一件拿一件穿一件了啊哈哈哈哈哈!”
“老娘哈哈哈還能——”
“逆女!你在笑甚麼東西!”即使被刻托拎在手裡手腳牙齒並用的即將撕碎,都不能阻止李滄輸出自己的小情緒:“你敢?你怎麼敢的你!我跟你說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你要學會對自己的語言和行為負責!”
“你看,又急~”厲蕾絲扭頭就跑:“小小姐有件宋製漢服超漂亮,我現在就去試,喏,猙獰龍刃借給你玩!”
“你!@#¥%……”
“咯嘣~”
李滄終於還是被撕碎了,四分五裂的身軀被無形的力量死死束縛在半空中,承受著具象化力場風暴的狂轟濫炸——
“你他媽的!你怎麼還不死?!”
“滾啊!”
閾限人格突然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隻見它將手中的大魔杖重重往地上一頓,彌漫整個空域的三相之力仿佛雷霆般轟鳴爆震。
“嗡~”
一道近乎純黑、隻有幾縷纖細到微不可查猩紅色交織的焚風仿佛擎天之柱般自刻托腳下綻放開來,黑風過處,沒有哪怕一滴生命能量和鈣質能量自刻托體內被攫取出來,像黑洞般吞噬焚滅一切。
狂湧的漆黑足足持續了近十秒鐘。
閾限人格片片剝落潰散,大魔杖跌落虛空,刻托幾乎是在閾限人格消散的一瞬間轟然崩塌,變成一坨骨塚,堆積在老王所在的固化結晶體頭頂。
“啊?”李滄揉揉眼睛,突然忘了自己要乾啥:“壞了,這蠱真叫我給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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