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和馬隻能生出騾子,騾子是沒資格繁殖後代的”李滄瞥一眼那些人:“但是這個玩意,可以給緹麗生出成群結隊的小牛馬,以及騾子!”
“呃”
&ni穩定了。
它不是沒力氣自保,在即將生產和晉階之前,三足金蟾對它造成的傷害在充分的進補之下其實就已經差不多自愈完全。
所以隻能說這家夥很有靈性,一來是趨吉避凶的本能,二來是它很可能感受到了緹麗人的善意,三來,在無屬野島上晉階雖然很可能對它日後的領域主權之路有幫助,但在從屬者空島乃至軌道空島上完成此舉的過程中,它卻可以額外享受一部分規則的保護,生存概率將肉眼可見的大大增加——
如果不是為了活著和繁衍,哪種異化血脈會願意棄漫長壽命於不顧冒著血脈崩解的大恐怖玩命?
還是那句話,活著嘛,不寒磣,活下來的才有資格嘲笑彆人菜才有資格玩春秋筆法歲月史書那一套,世界是屬於你的也是屬於我的,但歸根結底是屬於那幫苟賊的!
就在李滄對著大天鵝研究中式哲學的時候,整個地下空間因晉階帶來的血脈崩壞和重組閾值已經達到了第一輪巔峰,驚人的侵蝕性使得完全不同血脈形態的人類從屬者都察覺到了不妙,他們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個火爐,祈願得來的本命能力就像是裡麵的柴,隨時都有被點燃的可能性。
李滄擺擺手,示意那些礙眼的雜魚趕緊滾蛋:“夠嗆了,清場吧。”
小阿姨趕緊問:“你準備怎麼做?”
“取卵。”李滄亮了手術刀:“這崽子不一定會死,不過它得把大天鵝的本源還回去,小阿姨,準備祈願吧!”
“好!”
就在這時,大天鵝修長的頸子忽然從上方垂了下來,偏著頭,頂著像皇冠一樣的頭頸部飾羽,充滿靈性的眸子看了看李滄和小阿姨,又看了看旁邊氣焰不再的三足金蟾,目光深邃溢於言表,隨即,緩緩將頭顱藏進翅翼之下。
李滄瞥一眼它的翅膀:“就這個位置了,這裡最近,小阿姨你注意一下,這隻蛋一旦脫離母體那些組織物就屬於獨立個體,未經同意不能進行祈願修正,會有懲戒性的判定。”
小阿姨頭一次做這種事,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那現在?”
當著藏在翅膀下麵那隻眼睛的麵兒,李滄隨手薅下來一大把玉光致致的通透白羽:“它同意了。”
喬莎莎還以為李滄要用那個巨大手術刀進行什麼精細的無菌操作,結果就等於隻是給大天鵝備了碑皮褪了褪毛,大魔杖瞬間巨化一家夥直接就杵過去了,在大天鵝的鵝式慘叫隻出來四分之一個音節的時候,大魔杖就已經從一叢碎骨中拖拽出來一套亂七八糟的血肉組織,刃與柄的弧度中間,剛好卡著一枚被血肉組織能量管絡重重包裹的蛋的形狀。
那隻蛋就像是意識到了危險,猶如一個腕力球般以極高的頻次與大魔杖不斷磕碰,撕裂了血肉組織與繁育器官,露出金燦燦的卵殼。
小阿姨注意到,蛋上麵那些裂隙並不是磕碰出現的新嫩痕跡,而是已經存在許久,血肉組織穿過繁育器官的重重皮膜,深深紮根於裂隙中,能量、血液、組織液的湧動清晰可見。
大魔杖的鈍尖喀的一聲擊碎卵殼迫入蛋中,三相之力在大魔杖以及他的周身彷如鮮活的巨型生物,隱隱顯露出閾限人格的虛影,李滄麵無表情:“小阿姨,祈願,回收屬於大天鵝的源質能量。”
“好的,用什麼詞條?”
滄氏文字遊戲鬥智鬥勇的離譜程度喬莎莎多少了解一些,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萬一錯個標點符號導致祈願失敗呢.
謹言慎行啊。
“隨便,祈願隻是個噱頭,這是大天鵝自己的祈願,隻要它配合,不管用什麼詞條都一定成立。”
“哦”
甭管小崽子是幾階段的資質功底,畢竟就隻是個幼年體而已,祈願速生出來的命運仆從都還得需要個幾天的成熟期呢,被李滄這種恐怖生命形態以三相之力物理意義上全方位無死角揪住命運的後頸皮,壓根連上桌吃飯這茬兒都不敢提,生怕對方一時手滑自己就timi直接被端上桌了。
本源或者說源質能量的回流就如同血脈剝離一樣流暢、賞心悅目,涓涓細流般的綠色祈願之輝護佑著鮮紅似血的大天鵝本源繚繞著那些尚未斷絕的血肉組織和能量管絡回歸母體。
而且李滄發現,經由小阿姨手裡出來的祈願直接timi張飛繡花粗中有細,無論執行力度還是威能,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比的,他那個精心調教出來的小幣崽子跟小阿姨三聖山上麵永遠閃耀的大幣崽子一比簡直就是個新兵蛋子!
這麼一看接手這麼多人的命脈擰成一個祈願共同體,咱就是說,貌似也不全是麻煩啊?
話說緹麗要是傾儘全力認真祈一個護盾力場出來,怕不是都能以身合道純靠飆島物理意義上隨機創碎幾個阿美莉卡邦聯上層議會所在的浮空陸體係吧?
我們堂堂帶魔法師閣下,對著人家的大幣崽子那是當場羨慕的一嘴水,就十分的不體麵,一百分的不優雅!
“成了!”
大即是美多即是好,緹麗所授意的祈願效率幾乎是指數級上揚,很快,輕易完成源能回流,李滄一榔頭直接把那顆蛋從一堆血肉組織裡嗑了出來,又補上一大腳,遠遠的踹飛出去——
“昂~孤寡~”
三足金蟾突然彈射暴起,張開大嘴一口將之納入口腔,落地之後,又把它吐了出來攏到肚腹下方,小心翼翼的重新蹲好,大眼珠子瞥一眼李滄的方向,若無其事安全無害的又繼續閉上眼睛,嘴巴子一鼓一鼓呼吸均勻心平氣和。
李滄:“?”
喬莎莎:“??”
刷曰牛扣熟練度的大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