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憑什麼我是階下囚!
翌日,殘雲收夏暑,天清日白。
李長天緩緩睜開眼,隻覺得身上乾爽利索,沒有絲毫黏膩的感覺,想來昨晚動情過後,燕殊收拾整理了一切。
他先是怔怔地盯著床榻大紅紗幔看了一會,隨後轉頭去找燕殊。
燕殊不在。
“嗯?”李長天疑惑地撐起身,見枕邊疊著一套雪白乾淨的中衣。
李長天拿起中衣往身上套,穿好衣服後,左右扭腰活動了下胳膊,感覺除了腿和腰有些酸,身體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而這種肌肉拉伸的酸疼,李長天早已習以為常。
他剛穿過來那陣,因為受刑和饑餓,身體素質其實很差,如今堅持鍛煉了兩年,身體早已結實,穿衣是少年郎獨有的體型清瘦和身姿挺拔,而脫下後都是充滿朝氣的緊實肌肉。
總之,耐操。
李長天正打算下床,房門‘吱嘎’一聲被推開。
燕殊端著香糯可口的清粥進來,見李長天起身了,連忙道“快躺下。”
不明所以的李長天於是又躺了回去。
燕殊將清粥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坐在床榻側邊,摸摸李長天的臉頰,又俯身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燕殊素來溫柔,但為人知禮內斂,這般親昵李長天極少見,李長天雖然心裡甜滋滋的,其實有些不適應。
不過倆人新婚燕爾,李長天倒也理解燕殊的一舉一動。
“來,喝粥。”燕殊舀起一勺白粥,輕輕吹去熱氣,喂到李長天嘴邊。
“不用喂,我自己來。”李長天起身坐在床榻上,伸手去拿碗。
燕殊避開他的手,堅持“我喂你。”
“喂啥喂啊,又沒缺胳膊缺腿的。”李長天納悶。
“我喂你,你……你……你身體不適。”燕殊垂眸,語氣愧疚,白如潤玉的耳垂微微泛紅。
“沒啊,就昨晚腿被你掰得有些疼,其他都還好。”李長天奪過燕殊手裡的碗,大口喝了兩勺白粥,抬頭,“噢,腰也有些疼,估計是壓的。”
燕殊“……我照顧你。”
“乾嘛啊?”李長天勾起燕殊的下巴,親他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性,而且這疼緩緩就好了,我又沒事,有什麼好照顧的。”
燕殊麵露擔憂“你……當真沒事嗎?”
“沒事啊。”李長天回答,他見燕殊一臉懷疑的神情,哭笑不得,“我靠,在你心裡我竟然這麼柔弱的嗎?”
“不,隻是……昨晚你……”燕殊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呢喃細語。
“啊?你說啥?我昨晚怎麼了?”李長天偏頭,耳朵湊近燕殊。
燕殊“……”
燕殊雙手攥拳,強忍著羞愧,說“昨晚你央求我,說自己不行了……”
李長天一口粥嗆進嗓子裡,咳了個天昏地暗手發抖,燕殊擔心粥潑到床榻上,連忙將碗端回來,伸手拍著李長天的背。
李長天咳完緩過神了,用手背擦擦嘴角,抬頭看向燕殊,滿臉震驚“?!?!?!”
臥槽,他昨天說過這樣的話?不可能吧!
李長天再一思索,記起自己昨晚有段時間如墜雲端,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話也不過腦子了,說不定真的瞎喊了。
“長天……”燕殊目光真誠,語氣認真,“彆逞能。”
李長天“……”
逞個錘子能!他根本就一點事都!沒!有!
李長天狠狠地摸了把臉,說“我沒逞能,我真沒事,不信等等我倆貼身過兩招試試。”
這可是關乎尊嚴的事,什麼不行,就算真不行那也得行!
燕殊不會去反駁李長天,隻是將粥碗放他手裡的動作,輕了三分。
等李長天喝完粥,燕殊收起青瓷空碗,問“可合胃口?”
“合,好喝。”李長天咂咂嘴,彎眸爽朗笑道,“謝謝相公啊。”
燕殊手一抖,差點打碎青瓷碗。
李長天仿佛瞧見什麼有趣之事,雙手一伸,勾住燕殊的脖子不讓他退開“我倆成婚了不就該這麼稱呼對方麼?來來來,你也這樣喊喊我唄,相公,夫君,你挑一個喊。”
燕殊“……”
他囁嚅半天,詞語卡在他喉嚨裡,咽不下吐不出,到最後燕殊隻是緩緩道“……長天……”
“燕大人啊燕大人,臉皮這麼薄啊?”李長天笑嘻嘻的,逗弄燕殊。
李長天忽然眼睛一轉,笑意更甚“不喊這些也成,那你喊我一句老公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