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抬起頭，音調拔高，“如果是端妃呢？是端妃害我。”
“所以端妃想要去母留子？”綠綺說道。
曹琴默麵帶苦澀的點點頭，早知和端妃合作風險這麼大，她就不該找上謙妃。
也是她被敬嬪和武官女子之間的相處迷花了眼，以為這後宮中所有皇嗣養母都會對皇嗣生母好，可她忘了這世上隻有一個敬嬪。
“去母留子？你怎麼知道的？”年世蘭坐直身體，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她馬上就要抓住端妃的馬腳。
當年那碗安胎藥端妃雖不是事情主謀，可藥卻是她端來的，端妃難逃罪責。
端妃這麼多年一直都在養病，她就算想尋錯處都尋不著，現在有人送上門，她總算能報仇了。
“你先起來，有事慢慢說。花燭，扶曹常在起來。”綠綺說道。
這次花燭去扶曹琴默，她順道就起身了，年世蘭又命人拿了一張繡凳讓曹琴默坐下。
“端妃這些日子以來看著我的眼神十分滲人，看我肚子的眼中卻帶著強烈的喜愛。”
“而且端妃給我進補許多，卻不讓我多動，這肚子是越長越大。”
曹琴默摸著肚子，臉上苦澀更盛，這胎兒過大生產時會尤其艱難，端妃就是想要她的命。
“你就沒告訴皇上？”年世蘭皺眉問道。
皇上看重曹常在肚子裡的皇嗣，隔些日子就會去延慶殿看望曹常在，難道曹常在就沒想過告狀嗎。
曹琴默歎息一聲，“每次皇上來看我，端妃都在一旁。”端妃就在一邊，她又怎麼敢去說端妃的壞話。
正在她歎息時，突地她感到小腹傳來陣陣痛感，她臉色大變，“疼……”
年世蘭連忙讓人去將太醫和穩婆請來，又讓人去通知後宮眾人。
在曹琴默進側殿內室後沒多久，端妃就趕過來了，緊跟著來的還有太醫和穩婆，而後來的是皇後和各宮妃子。
至於皇上忙著政務，還不知多久能來。
內室中曹琴默遭受著生子之痛，外間馬佳雅嫻坐在上首皺眉問道，“華貴妃，能去訴本宮曹常在怎麼會在翊坤宮？”
曹常在都快生了，不好好待在延慶殿，跑翊坤宮來做什麼？
年世蘭輕飄飄道，“那就要問問端妃做了什麼事了。”
眾人目光落在齊月賓身上，俱是一頭霧水。
“曹常在說端妃想去母留子。”綠綺好心補充道。
這下眾人是真驚訝了，沒想到病弱的端妃也有這麼心狠手辣的時候。
“據曹常在所言，端妃讓她多吃少動，到生產時，胎兒過大，會生得尤其艱難。”年世蘭進一步解釋道。
“讓曹常在進補是經過了太醫的允許，少動是因曹常在之前差點摔了一跤。”齊月賓解釋道。
她是想去母留子，可這麼明顯的方法她才不會用。
“穩妥起見，不如讓太醫去查查曹常在的飲食。”
綠綺不覺得曹琴默會感覺錯，這可是事關她的性命，而且年世蘭心心念念抓端妃的錯處，還是查查吧，萬一有收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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