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薑沉冷冷地說道“最好是這樣。”
陸景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雖然他也沒指望他們能夠和平相處,但是也不用掐得這麼厲害吧。
看來,必須要把他們分開才行。
陸景深淡淡地說道“我還是對阿杏有點感興趣,薑沉,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薑沉沒有提出異議“好,我和你們一起去。”
時桑鬆了一口氣,還好把他們兩個隔開了,否則的話,她的耳朵肯定受不了。
陸景深,杜秋、時桑往小杏家走去。而廖桃和沈煙不停地敲著村民的門,想要問清楚胡醫生的下落。
薑沉轉過頭,看向廖桃他們,忍不住問道“他們這種敲法,真的會有人給她們開門嗎?”
陸景深依然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這種事你不用管,你隻需要管好我們自己的事情。”
薑沉低下頭,看向地麵,不再說話。
他們走了半個小時,終於走到了阿杏的家。
他們大門緊閉著,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薑沉遲疑了一下,問道“我們怎麼進去?”
陸景深走到了門邊,冷靜地說道“時桑,開門。”
時桑從遊戲幣裡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陸景深走進了大門,臉色越發難看。
“你們看那裡!”杜秋驚叫出聲。
順著杜秋的視線,他們看到周祥的屍體浮在了池塘上。
因為長時間泡在水裡的關係,他整個身體變得腫脹發白。
薑沉的身體不停地顫抖,因為他發現,周祥的死狀竟然和謝琪的一模一樣。
陸景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吩咐道“杜秋,薑沉,你們把屍體打撈上來。”
杜秋、薑沉耐住惡心,從遊戲幣裡拿出竹竿,在不觸碰池水的前提下,把周祥的屍體打撈上岸。
眾人從遊戲幣裡拿出口罩戴上,蹲在了屍體身邊。
陸景深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屍體,發現整具屍體都沒有明顯的外傷。他猜測,周祥應該是溺斃而死的。
但是,真的會有人愚蠢到那種地步嗎?
薑沉有些感慨“如果田恒還在的話,興許能夠知道周祥的死因。”
時桑有些意外,因為田恒在副本裡的表現並不算亮眼“他是學醫的嗎?”
薑沉承認道“嗯,他在現實世界裡,是一個外科醫生。”
陸景深沉吟片刻“副本之所以要殺掉田恒,是擔心我們在屍體上發現什麼吧。”
時桑咬牙切齒地說道“應該是這樣,這個副本實在是太陰險了。”
杜秋覺得他們已經不能從這具屍體上發現什麼了,他站了起來,提議道“我們先去房子裡看看吧,,我們今天不是要找阿杏這個女孩嗎?”
時桑把口罩摘了下來“說的也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耗在這裡了。”
眾人沒有再管那具屍體,推開了大堂的門,
大堂裡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薑沉看向四周,有些疑惑“都已經這麼晚了,他們還是沒有醒嗎?”
杜秋總有一種不好的想法“他們是沒有醒,還是已經死了。”
陸景深的聲音依然很平靜“我們先到處找找看吧,就算他們已經死了,也應該能找到屍體才對。”
薑沉露出了懷疑的神色,真的能找到屍體嗎?
他們走到了程虹的房間門口,推開了房間的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地麵上血跡斑斑,床上還有被肢解的屍體。
陸景深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走到床邊,看著程虹的頭顱。
杜秋緊隨其後“不是說這個山神隻對村裡的年輕男人動手嗎?”
薑沉也不是特彆理解,難道山神殺人的規則改變了?
時桑有些擔心阿杏的安危“我們先去找找阿杏吧,不管凶手是誰,她現在應該凶多吉少。”
眾人走出了程虹的房間,正巧看到阿杏推開門進來。
她低頭看到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周祥的屍體,又把目光轉向了他們。
她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陸景深並沒有回答阿杏的問題,反問道“你知道程虹和周祥是怎麼死的嗎?”
阿杏怔愣了一下,悶悶地說道“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你們這些外人沒關係。如果你們沒有彆的事情,你們就趕緊走吧。”
陸景深盯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那些即將被獻祭的女巫當中,應該有你的親人吧,你現在隻有她一個親人了,你難道不想救她嗎?”
阿杏的身體不住地發顫,他抬頭,望著陸景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你真的可以救下卿卿嗎?”
陸景深輕輕地笑著“她是叫卿卿嗎?如果你想讓她安全回來的話,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阿杏的視線轉移到了周祥的身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我確實是看到了,我媽媽確實是周叔殺的。我昨晚看到,周叔正廚房剁媽媽的屍體。”
陸景深愣了一下“那周叔是怎麼死的?”
阿杏頓了頓,繼續說道“他是被山神殺的,在我們家裡,山神殺的每一個男人,都會從池塘裡浮上來。你們看到他的時候,一定是浮在水麵上的吧。”
陸景深沉默了下來,按理說,水中的浮力根本不足以浮在水麵上的。
他越發肯定,山神在這個副本中,一定是存在的。
否則的話,根本沒有辦法解釋這麼詭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