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白荼終於蚌埠住了,放棄用衣袖衣袖擦拭,露出小虎牙一口咬在甲板上。
下一秒,眼淚花花就出來了。
“你少說兩句。”
陸紅琴看不下去了,白了柳還真一眼,走上前摸了摸白荼的銀色頭發,輕輕把她抱起來,想了想,把肩上的布娃娃塞在白荼懷裡。
白荼還掛著淚珠,氣呼呼地一把摟住娃娃,埋進衣襟裡。
原本娃娃還想掙紮,但被白荼摟住後,瞬間變得極為溫順,甚至還忍不住蹭了蹭,絲線縫合的嘴角掛著85°c的燦爛笑容。
嘿嘿……嘿嘿嘿嘿……
“那你說怎麼辦嘛!”白荼氣惱地瞪了柳還真一眼。
柳還真指著地上的巨大符號,道
“這是死亡標記,就一個死亡係的嘲諷光環,問題不大。還有就是會被敵人追蹤。”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要怎麼把它從我的寶貝船上弄掉。”白荼眼淚花花又要出來了,能見著兩行鼻涕從小鼻子裡流出,被她用力一吸又吸了回去。
“挖掉唄。”柳還真隨口道。
眾人一愣,沒明白過來。
“看我乾嘛,這隻是個甲板,又不是長在身上的,把這一層挖掉扔了唄!修一個甲板總比還船貸換一艘新的容易吧?”柳還真理所當然道。
眾人張了張嘴,似乎沒有毛病,但又覺得哪裡不對。
於是這一層甲板就被挖了出來,其實也不是挖,蛇桃花抽出腰間的長刀,刷刷幾刀下去,這一麵巨大的甲板就被眾人抬了起來。
隻見死亡標記好端端的貼在甲板上,果然隨著眾人搬動甲板,沒有絲毫移動。
“不用擔心,這標記一旦印上,就釘死了,不會再竄出來的。”
柳還真用很是了解的語氣安慰小心翼翼抬著甲板的眾人,給人一種風涼話的咬咬牙。
不了解不行啊,他當初可是被這死亡標記折磨了很久,基本上就是嘲諷隨從。當初他也想過很多剝離這個標記的辦法,可惜擔心把自己心口的皮膚剝下來太疼,始終沒下這個手。
和拉法爾一戰後,身上的死亡標記便消失了,不知是自己覺醒的時候把身上都刷了一遍,還是被拉法爾一棍子把衣服連帶著標記都敲沒了。
至於現在,持有三分之一死神權柄的柳還真,一眼便能看出這標記的本質,這才想出這種類似卡bug的辦法。
某種意義上,此時的柳還真除了還是個二階源師外,他在死亡派係的眼光和境界,已經沒幾個能出其右了。
沒人能比我更懂死亡!
比我懂死亡的都不是人!
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
“這甲板怎麼辦?”白荼緊緊抱著娃娃,看著帶有標記的甲板成功分離,顯得很開心,興奮地扭頭問道。
“這個嘛……”
柳還真站在欄杆邊,望著蔚藍無際的大海,眼眸逐漸染上一層灰白,他默然望向海麵,伸出食指輕輕在欄杆上一敲。
咚!
一聲脆響,似乎敲在眾人心頭,他們的心臟隨之一跳!就連蛇桃花之類都臉色略顯不自然。
也就陸紅琴和白荼完全沒有反應。
“扔出去。”
柳還真淡漠道。語調空洞,沒有絲毫情緒。
帶著死亡標記的巨大甲板豁然被扔了出去。
甲板還未落到海麵,海麵的顏色豁然變深。
“昂!”
一隻渾身蒼白,滿是腐肉的鯨魚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吃下甲板,身體一晃,消失在蒼茫大海。
(明晚到家估計晚上十點,不一定有時間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