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母親臨終遺言,讓她更加不解,這樣一個渣男,為何母親還能不怨恨?
連外祖父來了,也隻在母親的墳前哭嚎,自責不該存著僥幸,害了母親性命,還勸她彆針對……
“你回去吧!”
秦盛鄴艱難地開口,對著秦畫無力揮手,“彆來這兒添堵。”
“父親,我也不願來,隻是四妹妹哭鬨得厲害,說她娘快被我氣死了,我才來看看,這府中養了多少廢物。”
秦畫不想與渣爹廢話,冷冷地說完,目光落在府醫的身上,黛眉輕揚,“周郎中,我師承西南第一女聖手李淼,若你敢亂說一句,我便送你去京兆尹。”
什麼?
眾人驚詫,三姑娘什麼時候師承西南第一女聖手李淼了?
秦盛鄴也驚愕,連太醫院蘇院首都要禮讓三分的人物,怎會收他女兒為弟子?
躺在床上裝暈的葉氏,身子顫了顫,心裡也慌了,這小賤人,她……她怎麼還懂醫術了?
難道是養在蜀中她外祖父家時學的?
那這三年來,她安排身邊的人多次給小賤人下毒,這小賤人豈不是全知道?
此刻周郎中身子嚇得打了個哆嗦,一股莫名的恐懼襲上他心頭,咽了咽口水,“三……三姑娘,葉姨娘就是怒氣攻心……”
“聽不懂人話?”
秦畫厲聲打斷,一個眼刀甩過來。
周郎中顫抖得厲害,戰戰兢兢地起身,佝著身子,“三姑娘,小老兒最……最近身子不適,有些心力不從心,可能診斷有誤。”
秦畫冷哼一聲,“我看你不是身子不適,而是忘了養你的主人是誰。”
說完,揚聲下令,“雙喜,將這毫無醫德的狗奴才,給我拖下去杖斃。”
“三姑娘饒命,饒命啊!”
周郎中嚇得肝膽俱裂,撲通跪地求饒,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葉姨娘是裝的,是葉姨娘身邊的紅穗姑姑來找老兒的,她威逼利誘,小老兒也沒辦法啊!”
“哼!”秦畫冷哼一聲,嫌棄地收回目光,抬眸睨著秦盛鄴,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搖搖頭,丟下一句“父親,君子慎獨”,便轉身帶著靈瓏和雙喜走了。
“葉氏!”
秦盛鄴一聲咆哮,嚇得屋內所有人跪了一地,秦老太太一激靈,連忙伸手給身邊的周媽,低聲道“快,快回壽喜堂。”
周媽看了一眼裡屋內,眼裡閃過一絲鄙夷,扶著老太太就走了,心下暗罵這個蠢貨,都多少年了,還沒搞清楚三姑娘的底細,還敢裝病,找死。
這會兒真相大白,葉姨娘也不敢裝了,顫顫巍巍地從被窩裡趴下床,跪地哭哭啼啼,“老爺,妾身也是被逼無奈……”
“閉嘴!”
秦盛鄴怒吼一聲,指著葉氏,渾身顫栗,“她未滿十四,就挑起秦家擔子,從未少你們吃穿用度,也不曾離開自己小院半步,對你們一再容忍,你們到底有什麼不滿?”
秦輝也是氣著了,他剛才以為是真的,沒想到……
“老爺,四姑娘去丞相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