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宸輕笑,“既然明白,你為何明知懷璧其罪,人性貪婪,還要打造西山,建巧工坊展露人前?”
“那是白衣聖,不是秦家三姑娘!”
秦畫是真的有些生氣,也掐滅了剛才的幻想,抬眸睖著他,沒好氣道“我為何打造西山跟明侯有什麼關係嗎?展露不展露礙著明侯了嗎?”
明宸鳳眸陡然一睜,深幽的墨瞳閃著一絲迷惑,他說什麼了?不就是那麼一句話嗎?怎麼她了?
剛才還溫順的小人,此刻宛如炸毛的小白貓,齜牙咧嘴地朝著他撓爪咆哮。
秦畫越想越氣,聲音幽冷,透著沉怒,“我都不問侯爺為何受傷,侯爺何必糾纏我會什麼?權當我人美心善,做件好事不行嗎?”
人美心善?
人美還說得過去,心善真沒看出來啊!
明宸被逗樂,低低地笑著,語氣慵懶,“行的,回頭告訴你父親,爺喝醉了,在你閨閣歇著了,跟他好好談談,說不定你滿腹才華也能借他的手施展一二。”
這人真是討厭!
秦畫惱了,氣呼呼地為他上藥,包紮傷口,為他纏繞白條的時候,貼近他身子,一股淡雅的蓮香,混著藥香,鑽入她的鼻息,讓她神清氣爽,連那一絲頭疼的症狀,好似都消失……
怎麼可能?
三年了,她的頭疼症從未消散過,特彆是思慮過度,就頭疼欲裂,不吃止痛藥,完全控製不了。
就連淼淼對這頭疼症都束手無策,怎會因這點香味她就有感覺了?
秦畫出神,忘記自己雙手還環抱著明宸結實的身軀。
這姿勢,這距離,讓明宸身子一僵,不知所措……
一室靜謐,淡雅的蘭香飄入明宸的鼻息,讓他神情渙散,一股莫名的熱流透過血脈,深入他心,刹那墨瞳驟縮,呼吸都緊了幾分,喉頭滑動,嗓音因躁動沙啞低沉,“夠不著嗎?”
醇厚的聲音,因低沉變得好似低音炮,在秦畫頭頂響起,拉回她遊太虛的神識,讓她十分尷尬,乾咳一聲,“沒……沒有。”
結語不小心暴露侵華的尷尬,讓她更加羞澀,麵色一熱,一抹嫣紅暈染了小臉,快速纏好白條,轉身低頭收拾了東西。
明宸瞧著手足無措的人兒,小巧的臉龐,白裡透著粉色,如五月仙桃,粉嘟嘟得惹人垂涎,令那股燥熱的更加濃鬱,從心口蔓延開來,遊走全身,引得他口乾舌燥,抿了抿唇,抓起茶幾上的酒猛灌了一口……
秦畫傻眼了,那可是淼淼的酒精啊!
可惡!
秦畫氣得杏眸圓睜,盯著酒,火氣蹭蹭竄起,咬牙低吼,“明侯,這酒烈得很,一年我就提純十斤,你彆喝死了。”
這聲怒吼,讓明宸一下冷靜,看了看酒,再看看眼前氣鼓鼓的小人兒,仰頭大笑,“你比你外祖父還摳搜!”
摳……摳搜?
連給皇帝老兒的酒都給他三壇,淼淼都不敢要……
她還準備給他做華服,還免費給他治傷,她怎麼就摳搜了?
虧他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居然不要了。
秦畫攥著小拳拳,心下咆哮想拆線趕人怎麼辦?